路明非也不在意,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的。
隨著舞會繼續進行,人群相擁著跳起舞來,路明非也一樣,只不過他的舞伴...是芬格爾。
“為什麼我要和你跳舞?”路明非扯著嘴角,動作像只剛學會走路的鴨子。
“因為我們兩個都沒有舞伴。”芬格爾眉毛跳了跳。
路明非有些洩氣,兩人就好像混進哥倫比亞大教堂的兩個熊孩子,跟不上節奏。
可惡的芬格爾還踩到了他的腳,明明這傢伙說他會跳探戈的來著。
一曲終了,路明非大喘著氣,這比軍訓的時候還要累。
他沒聽出來,但其他人聽出來了,在曲子結束的時候,小提琴有細微的不和諧音。
這在精英的舞會上,本不該存在。
那位首席小提琴手緩緩起身,將小提琴交給了另一個人,悠揚的音樂再度起伏。
而首席小提琴手提著銀色的高跟鞋走下臺階,脫下黑色皮鞋,穿上高跟鞋,蓮藕般的手臂展現出優美的弧度。
真像一隻翩翩起舞的天鵝,路明非有些看呆了。
天鵝穿過人群,腳下的高跟鞋像是灑出了銀河。
“我不覺得她是來找我的...”芬格爾做出了一個路明非沒想到的動作,他將路明非推向那個淡金色長髮的女孩,隨後自己跳著探戈溜遠了。
女孩向他伸出手,路明非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抬手接了過去。
標準的探戈,真正華麗的舞蹈,現在才開始。
路明非從未想過自己能跳得這麼流暢,女孩的一個眼神、一個暗示他就能迅速跟上。
彷彿已經排練了無數遍。
恍惚中,他好像見過這一幕,金色的大廳,人群翩翩起舞,他們在人群中舞蹈,烈火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