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呼嘯而過,宛若驚雷炸鳴。
剛剛回到東京的蘇魚,還沒走兩步就差點被子彈命中腦門。
這裡是東京啊,他沒走錯跑到佛羅里達去吧?
繪梨衣不在,被雲酥帶著去做檢查了,逆孵化即將開始,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眯了眯眼睛,蘇魚轉過頭,又是兩顆子彈交替爆射而來。
一顆指著大頭,一顆指著小頭。
“我你姥姥的!”
臉色瞬間煞白,蘇魚動用了活到現在以來最快的反應力,在子彈交替的瞬間躲了過去。
雖然不會死,但是很疼的啊。
“麻衣!你個坑爹玩意你要幹什麼?!”
“往哪瞄準呢你?!”
麻衣不語,只是一昧的開槍。
數發子彈封鎖了蘇魚活動的空間,等他再抬起頭,黑漆漆的槍口已經頂住了他的腦門。
這把槍蘇魚很熟悉,經典的格洛克手槍,他自己就有一把。
“咱倆沒仇吧?”
他眨眨眼,滿臉無辜問道。
面前,身穿黑色緊身衣、將渾身的線條勾勒得極其誘人的麻衣擰了擰眉頭。
冷冷一笑:“你說呢?我槍你還沒還我吧?”
“我可不信普通的子彈能殺死你這個傢伙,不過……疼還是會疼的吧?”
蘇魚打了個哆嗦,他和他的小老弟相依為命多年,沒想到今天差點遭小人暗算。
“呵呵,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他昂著頭,臉上寫著大大的自信。
麻衣輕佻地揚了揚眉毛。
“我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嗎?開頭打了你一槍,兩發子彈偷襲,五發子彈封鎖退路,我的槍裡原本有十發子彈,現在還有兩發。”
大頭小頭各一個,完美。
蘇魚搖搖頭:“不,你記錯了,槍裡已經沒有子彈。”
“有子彈和沒有子彈的重量我分不清?你在小看誰?”麻衣咬著牙,說什麼也要報復回來,她從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
“不信?不信你開槍試試唄,要是沒有子彈,你就幫我一個忙,怎麼樣?”蘇魚嘴角微微揚起,篤定麻衣的槍裡沒有子彈。
輕蹙眉頭,蘇魚的自信讓麻衣有些不確定,難道這傢伙的軀體已經強橫到硬接子彈都毫無感覺的地步?
連疼都不會?
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完全沒有必要躲開。
想詐她?沒門!
扣下扳機,槍管裡傳來一陣咯吱聲,隨即卡住了扳機,直接報廢。
麻衣心底暗道一聲不好,還真沒子彈了!
往下倒了倒,幾粒沙子掉了出來。
什麼時候...
蘇魚笑嘻嘻的攤開手,兩顆明晃晃的子彈安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現在,我們來說說條件吧?”
麻衣咬了咬牙:“我可沒說要答應。”隨即轉身便走。
這時候,她的手機亮了亮,有郵件發來,麻衣開啟一看,是蘇魚這傢伙。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郵箱的?哦對,上次吃麵的時候這傢伙就知道了。
點開一看,全是自己執行任務時候的圖片,三峽那次,還有不久前在神社附近的那次,甚至還有源氏重工的那次...
麻衣心亂如麻,這些都拍了,那自己洗澡的時候豈不是也...
叮—
新郵件:《酒德麻衣高畫質寫真圖集》
按下手機,麻衣深呼吸一口氣,臉色通紅,死死盯著蘇魚:“你個變態!”
“又不是我拍的,007專業跟拍,角度抓的是不是相當好?”
蘇魚豎起大拇指,給予了肯定。
“你要我做什麼?”麻衣徑直坐到沙發上,抱著胳膊冷冷道。
如果她反悔的話,天知道蘇魚會把這些東西發到哪裡去...
只是這傢伙...不會開出什麼會被和諧的條件吧...
酒德麻衣心跳加快,有些坐立不安。
蘇魚忽然湊近,酒德麻衣渾身一麻,只聽蘇魚在其耳邊小聲道:“我要你...幫我送個快遞。”
“就這?”
“就這,你以為是什麼?”
“沒什麼...什麼快遞?”
“一袋薯片而已,沒過期,無公害。”
酒德麻衣眼珠子轉了轉,也壓低了聲音:“你在搞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