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水靈兒告訴徐磊,徐達夫在自己店裡,而且這會兒要跟他見面時,徐磊以為水靈兒在跟自己開玩笑。
在部隊我當的是工程兵。說是當兵,除了吃的好點,乾的活和現在農民工差不多,當時雲南交通狀況很差,因此我們當時的口號就是逢山開道,遇水搭橋。說到底修路架橋的,還是需要懂些風水的。可是當時在部隊,這種思想確是槍斃的罪過。
當兵的第二年,我們班被派到深山老林裡去探地形,這活是老兵最不願意乾的,不僅因為山裡環境艱苦,吃不好住不好的,更關鍵的是,老林深處常有野獸出沒,好多年前就發生過一個排的部隊在深山中離奇失蹤的事兒,那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因為打小接觸風水,所以我對鬼神之說還是很相信的。因此剛一進山,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要知道深山之中,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都能發生,而我的擔心,卻不能對別人說,這是讓我最痛苦的事兒。
進山之後的第三天,我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那天我們剛完成了一個小山包的史料採集工作,天上就下起了雨。我們只能從穿著雨衣在林子裡穿梭,以儘快找到可以避雨的場所。
找了好久,最終我們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當時我們班長也是農村出來的兵,怕大夥被雨淋病了,趕緊張羅著讓大夥兒進去避雨。我當時也凍壞了,想都沒想就朝裡跑,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發現那山洞有問題,周圍的山體岩石層很厚,而且周圍沒有地質活動的跡象。突然出現個山洞,讓我不得不心生懷疑。
班長見我站在洞口不肯進來,便問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我猶豫半天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班長,班長聽了我的話,很不以為然,給大夥烤烤衣服。
這時洞中我的一個戰友,自告奮勇的要和我同往,就這樣我倆繞道了山洞的一旁,我們走了一會兒,發現在不遠處有個小山包,山裡的天氣,十里不同天都不足以形容,幾乎是這個山頭還在下雨,另一個山頭卻是響晴白日的。
好不容易爬到了遠處的山頭,這裡果然沒下雨,我和我的這位戰友撿了不少柴火之後,便準備回去了,可剛一轉頭,我就發現了問題,我看到我那些戰友所在的山頭上的陰雲好像比剛才更重了。黑漆漆的甚至都看不到山上的情況了。
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我有些害怕,我戰友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告訴他沒什麼。
“不對,你肯定看出什麼問題了,從你當初不肯進洞,我就知道。你一定看出問題了。”
聽對方這麼一說,我覺得很奇怪,因為站在我旁邊的使我們班,平時悟性最差的兵,一個訓練動作,別人練十遍,他聯絡二十遍也不一定能練出模樣。可沒想到,此時恰恰是他最先看出了問題。
我這個戰友叫徐達夫,老家北京,世代貧農,正經的根紅苗正。為人木訥,外號徐木頭。此時這塊兒木頭正盯著遠處的烏雲看,似乎從裡邊兒能看出什麼特別的問題似的。
“其實我也不是看出了問題,只是有種不祥的預感,你看啊,咱們現在能看到的地方,兩個山包圍著一個窪地,而咱們戰友呆的那個山洞,正好在這窪地裡。從風水學上說,這屬於正氣逆行,如果把那山洞當成是個宅子的話,那住在這宅子里人,就會因為邪氣侵體而生病,重的有可能要命啊。”
“行啊,沒想到,你還懂風水。看來我沒跟錯人。”這話怎麼聽也不像出自一個當兵的之口。不過這也讓我對徐達夫,多了一重認識。
就在這時,我們同時聽到了慘叫聲,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正巧是戰友們所在的方向,我跟徐達夫沒敢耽誤,趕緊朝著那個山坡跑去,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雖然陰雲密佈,雨卻停了,可當我倆趕到山洞的時候,卻發現之前的那個洞口,被碎石掩埋了。女他序巴。
我和徐達夫趕緊用手上的工具清理洞口,希望能把我們的戰友解救從出來,好在洞口的碎石並不多。沒多久我們就挖開了一個縫隙,可是當我們從這個縫隙鑽進去之後,卻發現洞裡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承受範圍。
洞裡的人還在,只是沒有一個活著的,除了我和徐木頭之外,其餘五名戰友全都死了。而且它們的死相很悽慘,屍體都已經殘缺不全了,有的沒了胳膊,有的沒了腦袋,有的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了,總之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我嚇得轉身就往洞外跑,正巧撞到了身後的徐達夫身上。奇怪的是這小子並沒表現出太多的恐懼。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些屍體。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