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妃,就無論如何不可能在鈕鈷祿氏生下弘曆之前為四阿哥生兒子,那麼這個賭約我是做定莊家,穩賺不賠,四阿哥怎麼贏我?
按親王禮制,必封一名正福晉、兩名側福晉,我今年年內嫁進王府,少不得佔掉另一個側福晉的名額,先不說李氏會是什麼心態,原本有望評上側福晉職稱的通房格格宋氏、耿氏及鈕鈷碌氏肯定磨牙霍霍恨我一個洞,而正福晉納拉氏為人藏而不露,比兩個八福晉還厲害,這三年我的小日子未必好過。
但四阿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三年後我得了良田萬頃遠走高飛,總比現在困在京城捲入幾幫阿哥黨的糾紛中間來得好,上次墜崖事件後八阿哥在暢春園湖邊對我說的一番試探話語,我至今想起心有餘悸,八阿哥那個人言笑之間步步殺機,作為年妃,我至少對將來可能發生的事心中有底,待在四阿哥身邊是安全的,但若作為穿越而來的白小千,真不知道誰把我吃了,我的骨頭又埋在哪裡呢。
對了!前年我剛穿越到古代時,十三阿哥不是說過湖北總督年遐齡除了兩個兒子,另有個親生的小女兒,叫什麼年寶珠來著?那時說她才九歲,今年是康熙四十八年,等三年以後她差不多十五歲,到時我一跑路,年家怕失了富貴,正好把小女兒送給四阿哥,將來一樣是年妃,如此一來,歷史不會改變,我也可以完成惡霸大業,簡直天衣無縫嘛!
我一路想,一路奸笑,爬起身在四阿哥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明兒進宮謝恩,我穿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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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異響吵醒,披衣起床趴在視窗一看,卻是四阿哥在書房庭院裡打拳舞劍。
我洗漱完畢,站出門口,在廊下看了一陣,四阿哥收了勢,調息片刻,把劍拋給一旁小蘇拉,走到我身前,笑道:“這套劍法小時候我教過你,你還記得麼?”
我剛才光顧著看他的臉和身材了,壓根沒留心看劍,哪裡答得上來,不過也知道他只是因為需要長年伏案趕寫奏摺,練劍活動腕力而已,難道還練辟邪劍法不成?隨手替他將捲起袖管放下,胡亂應道:“太極劍?”
誰知他說我說對了,我汗一個,又問他什麼時候表演胸口碎大石給我看,他差點沒一掌把我給劈嘍。
四阿哥練罷更衣,早點也送了上來,難得我和他一起吃早點,他先讓我空腹飲了一杯可以和氣血闢外邪的蘇合香酒,然後什麼馬蹄燒餅、油炸果子、炸糖果子,都叫我吃了一點,而我獨愛一種粘性面熬成的甜醬粥,一氣喝了兩大碗。
四阿哥看得直了眼,問我待會兒進宮騎馬就不怕顛著了?
我問什麼騎馬,不是坐轎子麼?
他便看著我笑。
我想起數日前有一夜跟他纏了半響後,起身攬鏡自照,忽然發覺自己豔橫眉梢,春透酥胸,若說從前扮起男裝還稱得上雌雄莫辨、俊逸脫塵,如今的身段模樣卻完全是異樣風流態度,嬌媚得多了,等到天熱起來只著單衣的話,怕是無論如何也扮不像了,當時頗有一番爭論,他硬說是得了他的滋潤功效,我偏說是服藥的成分的問題,沒想到他現在還記在心裡。
其實我也明白他有私心:自從除夕夜宴我獻舞一場後就恨不得把我藏在家裡不放出去,如今更是以養病為藉口,連宮裡也不讓我走動,很殷勤地幫我跟康熙多報了好多天的年假,今日要進宮謝恩那是沒有辦法,當然希望我裝束越簡單越好。
不過穿男裝雖然騎馬累點,總比踩著花盆地鞋走路強,我也不反對,用完早點,就進屋更換髮式衣裳。
我將一身上下打點好,繞出屏風,手裡拎著兩頂帽子問四阿哥我戴哪一頂好看,他挑來挑去選了一頂我認為難看的,我不依,戴了另一頂,他就砸咂嘴說我沒眼光,搞得我起了疑心,對著鏡子兩頂帽子輪換戴來戴去,比不出個究竟,正在發急,戴鐸在門外求見。
四阿哥叫戴鐸進來回話,戴鐸進屋先給四阿哥請了安,又給我行了禮。
我一回頭,剛瞧見他手裡捧著一盆點翠盆景,戴鐸已經稟道這是工部侍郎年希堯進的,共有六盆,此刻人在外廳候見,請四阿哥吉祥,另外還請玉格格吉祥。
我走近細看,只見這點翠盆景乃是掐絲琺琅長方形盆,盆壁以湖藍色釉鋪地,盆中以玻璃鋪地,上植銅鍍金枝幹,點翠葉,以及用芙蓉石、瑪瑙、松香瓣製作的小石榴樹和什錦花草,稱作事事如意榴開百子點翠盆景,尤其點翠葉上的金色葉脈和寶藍色光澤的翠羽鮮明亮麗。
年都過完了,好端端的跑來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