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了?快說與我聽!”衣雲心中掠過一陣輕顫,急切地問道。
“不是不思念麼?那你不聽也罷,反正也沒有你關心的人兒。”清心公主嘟著可愛的小嘴說道。
“不說也罷,我也懶得知道。”衣雲從清心公主的神色一看便知是好訊息,所以才有心情和她打趣。
清心公主低眸看到龍莫的畫像,搶在手中,說道,“還說不思念呢,連畫都做了出來。”
衣雲不禁臉色微紅。
看到衣雲的樣子,清心公主這才滿意的笑了,喜洋洋的告知衣雲,她從父皇那裡得到了邊關的戰事訊息。
大軍初戰告捷,已收回一座城池。
“也許勝利指日可待,也許二皇兄不日便會凱旋歸來。定要將日唏國打的落花流水,看他們不自量力,竟敢在我邊關搗亂。”
哐鐺……
庵內傳來杯子碎裂聲,清脆的讓人心碎。
不知哪個小尼不小心打壞了杯子。
衣雲起身回到庵堂一看,卻見孃親怔怔地凝立在那裡,腳下是一片狼藉的杯子碎片,臉上是各種複雜的感情交織著。
孃親複雜的神色,讓衣雲驚異的說不出話來。
雖和孃親相認不久,但衣雲從未見到孃親如此的動容。
孃親一向平和悠然如天邊的一抹流雲,似乎任何事都不在她的心中,臉上始終是淡淡的表情,如同戴了一副精美的玉石面具。
而如今卻是為了什麼,讓她臉上的面具徹底的碎掉,露出了她真實的情緒?
母女倆怔怔相望,似乎是驀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月如水慌忙收斂起面上的情緒,恢復了淡然的表情。
“雲兒,怎麼不陪公主了,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說著,便吩咐小尼來打掃。
然後,一個人緩緩回屋了,腳步竟是很沉重的。
孃親難道是因為她們的話而驚異,可她們並未說什麼,而孃親也是知道目前南龍國正在打仗的。
衣雲還記得當時自己告知孃親要打仗時,她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好似此事根本和她無關。
衣雲仔細回想清心公主方才的話,發現和日唏國有關。之前,孃親只知道南龍國在打仗,並不知和哪個國家交戰。
衣雲心事重重的送走清心,便來到孃親的屋外。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孃親的屋內流瀉而出,衣雲駐足在門外,細細聆聽。
孃親的琴聲彈的斷斷續續,飄飄忽忽,不能說如泣如訴,但也很是悲涼。琴如心聲,顯然彈琴的人心情是極其沉重的。
中間還有好幾個音符彈錯了,孃親的琴藝不在自己之下,彈錯琴音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的心情很差很亂。
“孃親,雲兒可以進去麼?”衣雲隔著門問道。
琴聲嘎然而止。
一片寂靜過後,傳來孃親略顯沙啞的聲音,“進來罷。”
衣雲進屋,一眼就看到孃親神色蕭條地坐在琴的面前。
“孃親,您有何心事,可否說與雲兒聽?”衣雲小心翼翼地問道。
“清心公主走了?”孃親答非所問。
“是的,已然走了。”
月如水雙眸望向窗外,天色已然暗了下來,黑夜馬上就要降臨。
“雲兒,陪孃親去一趟龍吟宮,孃親要去見皇上!”月如水一字一句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
衣雲不免有些發愣,孃親竟是要去見皇上麼?
雖然至今她還不知孃親和爹爹,以及皇上之間曾經有怎樣的糾結。
但她記得柯貴曾經說過,忘情十幾年都沒有出過庵堂,也從未見過皇上一面。
如今孃親為何打破十幾年的平靜,出庵見駕。
雖有很多疑問,但孃親不說,也許是還不到告訴她的時候,就如同衣雲問了孃親很多次,關於顏浩是什麼人,孃親並未回答。
夜色朦朧,衣雲和孃親結伴從庵裡步出,趁著夜色的掩護,緩緩向龍吟宮走去。
龍吟宮,燈火輝煌。
柯貴柯公公,見到月如水和衣雲,卻並不驚異,好似早就知道她們要來一般。
“聖上已在宮裡等候多時,請進。”對月如水,柯貴的語氣竟是極其尊崇的。
月如水沒言語,神色淡然地向宮內走去。
“柯公公,聖上怎知我們今日會來。”衣雲疑惑地問道,是不是早有侍衛來報信了?
“聖上並不知你們今日會來,但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