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還有錦衣衛把守著,這一切都讓趙顯德有些緊張。
“不必如此,本官此次只是想問你些問題,並非什麼麻煩。”張凡微笑著說道,“快坐。”
趙顯德一想也是,雖然如今他身家千百萬,可是張凡這樣身份的人若是想動他,一個眼神就行了。想到這裡,趙顯德也就鎮定了,坐了下來,說道:“大人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本官就是喜歡爽快的人。”張凡笑了笑說道,“想必你心中也能猜到本官來江南是幹什麼的!”
趙顯德聽到張凡的話,先是一愣,他一開始還以為張凡是想問他關於海外的事情,卻沒想到是關於這些。趙顯德有些難以作答,他倒不是擔心張凡會對他怎麼樣,而是擔心那些人……
張凡看到他的模樣,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由得開口說道:“你放心,今日我和你的談話絕不會被第三人知道。而且本官承諾你,若是你有什麼麻煩,只要不是你自作孽,我都能保住你。”張凡說這句話並非虛言,他留著這個趙顯德還有用。
趙顯德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一想,覺得張凡會這麼說必然是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自己隱瞞反而不好,於是心中便下定了主意,開口說道:“既然大人這麼說,草民也就直說了。大人來此地的目的,草民也能略知一二。”
“是因為你下船的時候,那些人沒收你的紅包嗎?”張凡突然開口說道。他也是聽梁超告訴自己的,如今說出來也是想要再震懾趙顯德一番。
果然,趙顯德一聽張凡的話,臉立刻露出吃驚的表情,不知道張凡執掌錦衣衛的他如今也對張凡生出恐慌,但是恐慌之後便是敬佩,畢竟有這麼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說可以保住自己,那他也就沒什麼害怕的了。放大膽的趙顯德說道:“大人果然訊息靈通,草民正是從這裡看出來的。”
“呵呵。”張凡輕笑了兩聲,說道,“告訴我,你前兩年要花掉多少銀子?”
趙顯德並沒有細想,他對做生意還是有些天賦的,心中那本帳十分清楚,開口說道:“大人,草民第一年並沒有多少資本,不過出海回來之時也足足帶回價值白銀三百萬兩的東西,刨去草民所付出的成本,所賺的大概有兩百九十多萬兩。”
張凡一聽,好傢伙,十萬兩本錢,在加大半年的艱辛和冒險,居然有三十倍的獲利。其他人雖然直到印度便歸航,可是想必也不少。
趙顯德並沒有從張凡的臉看到什麼驚訝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對張凡隱隱佩服,於是繼續說道:“不過第一年草民回來之後,除了交給朝廷的五十萬稅銀之外,各種花銷之後,剩下大概兩百萬兩。”
“一百五十萬兩嗎?”張凡在心中微微嘆道。他不由得想知道這些人到底貪了多少,要知道趙顯德雖然家大業大,在出海的人中算是最成功的一個,然而出海的人又不是他一個,這樣一算,張凡實在不敢去想那個具體的數字。
趙顯德自然不知道張凡心中再想什麼,繼續說道:“第二年,草民繼續出海,那一次草民有了很多本錢,卻是有些貪心不足,看這生意雖然辛苦,卻是好做,於是草民自己包下了兩條船。”說到這裡,趙顯德有些不好意思,他以為張凡會像那些官老爺一樣鄙視他商人逐利的本性。
張凡卻沒有絲毫瞧不起他的意思,他輩子本身就出在一個經濟決定一切的時代,再加又是經濟專業出身的他哪裡會有這種心思。就算是如今他滿腦子的聖賢,這種觀念依然沒有改變:“不用如此,商人的本份就是賺錢,沒什麼好慚愧的。”
聽張凡這麼說,趙顯德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繼續說道:“那次草民的本錢就花了百萬,帶去了不少好的瓷器、茶葉和絲綢,歐洲那邊很多王公貴族甚至皇室都是死要面子的人,看到草民帶來了很多比次還好的東西,他們好像根本不在乎錢,只顧向草民購買。到草民回來之時,這一百萬比次還要多,大概有五千萬兩之多,不過大多數是黃金寶石,黃金還好些,而這些寶石在這裡有些不太好估價,草民也就沒有打算變賣它們,只是收藏了起來。”
“可以理解。”張凡點點頭說道,不過內心還是小小震撼了一把,畢竟這哪裡是做生意,簡直是在搶錢,“那你去年回來之後又花了多少。”
趙顯德雖然知道五人回來偷聽,不過還是左顧右盼了一番,然後頗為神秘地來到張凡耳邊悄然說出一個數字。
這一下張凡可有些震驚了,本來聽到趙顯德賺了這麼多錢,也只是小小地震驚了一下,畢竟那是他自己千辛萬苦,冒著時刻葬送大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