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當時跟張凡一同去了蜀王府,並且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的人可不只是張凡一個,還有其他的幾位大臣。再加那幾個人比張凡更早回京,所以這件事情朝中的人全都是知道的。
“哦?”朱翊鈞立馬做出來一副很是感興趣的表情,不由得問道,“乃太傅快來說說,說起來朕還未曾見過這位皇叔呢。”這問的倒是有些孩子氣了,但是也非常應景,畢竟朱翊鈞的年紀擺在這裡。說起來,這並不是李太后所交代他的事情,但是朱翊鈞卻是這麼說了,這完全就是他自己加的。只是,他這麼一加,倒還當真是應景,這的確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所會說出來的話。
張凡對此也並不在意,既然朱翊鈞這麼問了,不管是出於什麼角度來考慮,回答他的話也是正常的。當下張凡就說了一番自己在蜀王府所看見的事務,也包括朱宣圻的一些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朱翊鈞聽的是津津有味,可是堂下的那些大臣們可就不覺得有趣了。雖然張凡只是在說自己的見聞,而且這些話當中也並沒有含著對於朱宣圻的褒貶之意。可是在這些人聽來,總是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他們總是覺得張凡是在暗示著什麼,但是到底是什麼,他們卻也是想不出來。
這倒是這些人的問題了。實際張凡所說的這番話都是實話,而且裡面也並沒有對於朱宣圻的褒貶之分。只不過如今的情形,是不得不讓這些人有這種感覺的。只能說,是他們庸人自擾了。
而對於張凡所說的這番話,表現的最為有興趣的,那自然就是朱宣圻了。朱宣圻那當真是聽得津津有味,就彷彿如今並不是在朝堂,而是在後殿中。而堂的其他人都不存在,就只有他跟張凡兩個人而已。
“果然,不只是這四川是好地方,朕那位素未謀面的皇叔,倒也是一位有趣之人。”朱宣圻聽完了張凡的話之後,不由得如此說道,“不過,朕聽太傅說了這些事情,倒還當真是有些想去去四川親眼看一看了。”
話一直說到這裡,堂下的那些大臣們還並沒有什麼反應,還是把這番話當真是朱翊鈞的孩子話。只有張凡、張居正、馮寶,以及內閣中的幾個對於真相的瞭解比較多的人,卻是已經想明白之後會怎麼樣了。而張凡等人,雖然也想明白了,但是他們看著朱翊鈞的眼神可就有些不一樣了。
“陛下川的確是好地方。”張凡想了想,趕忙開口說道,“但是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不可妄動。更何況此去四川千里之遙,路程實在是太遠。陛下若是出行的話,實在是不宜啊!”
“太傅莫要如此擔心,朕也只是說說看罷了。”朱翊鈞一副“你怎麼當真了”的表情,看著張凡說道,不過他說完了之後,卻又是一副有些失意的模樣,偏著頭說道,“不過這位皇叔,朕倒是想要見見啊。”
這一回,不只是剛才的那些人,其他的人也都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了。而且,想到了這件事情,再用一副奇異的眼光看著朱翊鈞的可不在少數。
“對了。”朱翊鈞並沒有注意到下面看著自己的人很多,他一副突然想到了什麼的模樣,抬起頭來說道,“雖說朕身為一國之君,無法輕易離京。不過皇叔他想來應該沒什麼事情。如此的話,不如朕下一道聖旨,召皇叔進京如何?說來,朕的親戚倒是不少,但是能見面的實在是不多。以前就聽說帝王之家實在是關係難纏,朕可不想要如此。這親戚之間還是要多走動一些為好。”
“這……”面對朱翊鈞的話,張凡一副有些遲疑的模樣,但是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陛下的這個法子倒是不錯。的確,王爺他也曾說過這件事情,想要來京城面聖,只是苦於身份之故,無法離開四川了。若是有了陛下的聖旨,這一切自然是不成問題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朱翊鈞也是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光是朕一個人來做主,還得要問過母后的意思才行。這樣,太傅下了朝跟朕一同回宮,朕去問問母后的意思。若是母后同意了,那就立即擬旨便是。不過這道聖旨,就有太傅來寫。”
“微臣謹遵陛下旨意。”張凡自然是不會反對的,趕忙回答。
張凡和朱翊鈞這麼一唱一和的,到時讓下面的大臣看愣住了。說起來,朝中的人一直都不將朱翊鈞放在眼中,或許將來會如何還說不定,但是最起碼如今的朱翊鈞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罷了。但是如今,正是這個十多歲的孩子,卻是用瞭如此兇殘的能力,這的確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一時之間,朝堂的這些人,大都是在想著同一個問題,並非關於朱宣圻,而是關於朱翊鈞的問題。朱翊鈞,可不是如同外表那般,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