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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官)預妓樂宴會,徒二年”。

所以李鳳梧狎妓,這才是錢端禮和湯思退覺得有可能搞垮這小子的重罪。

不過兩人也並沒有抱多少希望。

李鳳梧是誰?

能從建康一路走到臨安,前相公張浚護航是一因素,官家青睞是一因素,但此人能出使金國全身而退,又高中探花,最後從襄陽死人堆裡活著回來。

這種人豈會沒點能耐?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大宋狎妓的厲害之處。

既然知曉,他為何明知故犯?

顯然是有恃無恐。

不過……試試總是好的,萬一這傢伙有遺漏被自己兩人抓住,那就能將打入萬劫不復之境。

錢端禮首先發力,“李少監任職接待使期間,既以我國與遼的國事為重,但日夜守護郡主,卻為何夜夜笙簫西湖花船?”

趙昚也看著李鳳梧。

其實趙昚也奇怪,總覺得李鳳梧不是如此不知輕重的人。

湯思退沉沉的道:“官員狎妓,當是贓私罪,徒兩年!”

發運、轉運、提刑官才徒兩年,湯思退如此說,著實是本著從重了說,到時候也好和官家討價還價,這點小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錢端禮點頭,“此是我大宋律法!”

兩位相公一唱一和,如果遇著尋常的官家,若是對李鳳梧沒有好感,被兩位相公這麼一配合,鐵定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處置了。

但趙昚不是尋常的官家。

聞言臉色有些凝重,“李少監,這你又有何解釋?”

心中有些忐忑,不會玩大了吧,本來只是想試試李鳳梧是否有能力或者潛力和相公掰腕子,結果鬧到這個地步,若是李鳳梧解釋不了,自己就得將他貶職。

但自己雄心壯志,正是用人的時候。

士子風流,趙昚是不願意因為這種事將自己看重的年輕臣子貶職,幾年都不錄用的。

李鳳梧長出了一口氣。

幸虧自己沒有作大死,聰明瞭一回。

微微彎腰行禮道:“官家明鑑,臣隨在花船留宿,但和女伎從無肢體接觸,僅限於賞歌悅舞,按照我大宋律法,並不屬於踰濫。”

趙昚正想給李鳳梧臺階下,卻聽到湯思退冷哼,“李少監此言,盡是一面之詞,夜夜笙簫,李少監年少氣盛,又美酒微醺,豈能坐懷不亂!”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僅湯思退此想,錢端禮也是作此想,趙昚同樣如此。

李鳳梧卻笑了,“相公此言差矣,且不說下官家有美婢,不說傾國傾城的張玉兒,僅下官從秦淮買回的奴婢,有秦淮白蓮之稱的朱喚兒,便不是這些庸脂俗粉可比擬的,飽食金玉之人豈咽糟糠,下官眼中,那些庸脂俗粉怎能讓人同塌,便是相公所說的一面之詞也謬矣,下官有人證。”

這才是李鳳梧的底氣。

宋朝規定女伎只能為官員提供歌舞和陪酒等活動,不能提供性服務。

自己雖然夜夜笙簫,但確實沒有和任何女伎親暱。

就算是花魁,自己也沒動過心。

錢端禮哂笑一聲,“你那些奴僕、朋友,自然是為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