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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了炸開一條挖掘道路所需的火藥數量和炸點的位置。

但算完後,他猶豫了。

最終,沸騰的心讓傅居把這些告訴了封明月。

他要試。

傅居覺得自己瘋了。

但是; 他要試,已經兩天了,他必須試一下瘋狂的方法。

封明月看著傅居,心中正說服著自己做生命中最煎熬的決定。

井下面是南柳。

不管是再挖兩天,還是炸道,他都不敢輕易開口。

封明月無兒女,北舟和南柳,他視為己出。

他失去了北舟,他不能再失去南柳。

封明月嘴動了三次,沒能狠下心說一句:試。

最終,面無表情的顧驕陽替他做了決定:“傅居,炸。”

封明月迫使自己冷靜,一咬牙,說道:“傅居,你把火藥放好,我來點火。”

傅居愣了一下。

顧驕陽淡淡解釋道:“傅小子,此方法太兇險,我們都是在賭,如果賭錯了,後果就由我們承擔,做決定的是我們,你聽明白了嗎?”

在驕陽明月眼中,傅居南柳他們都還是孩子,如果出了差錯,南柳沒能救出,他倆會承擔主責,不會讓另一個人搭命進去。

傅居有些想哭。

驕陽道:“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有多少把握?”

傅居深吸口氣,又在腦中重新推論演算了一遍,說道:“六成。”

沒想到這麼高,驕陽立刻道:“那就放手去做。”

傅居訝然。

顧驕陽撫摸著她的鷹,說道:“我是個只要有一成勝算,就能放手去博的人,這麼多年,沙場廝殺,我還從沒輸過。傅居,大膽去做。只要你堅信這樣可以,那就是可以,明白了嗎?”

傅居狠狠點頭。

他身體裡的血沸騰起來了。

傅居再次推算後,給出了一個明確又堅定的位置。

火藥已經準備好了,也放置好了。

箭矢燃起火焰,封明月將箭頭對準火藥堆,弓如滿月。

顧驕陽看到他山說不定的眼睛,輕聲提醒道:“明月,勿亂。”

這句話如同開關,鑽進耳朵後,封明月眉一沉,鬆開了手。

下一刻,亂石飛迸,爆炸聲轟然響起。

傅居堵著耳朵,緊緊盯著爆炸點,等待著煙霧塵沙散去後的情形。

只要一眼,他就知這次是成了,還是險了。

沒有二次崩塌。

塵沙白煙漸漸消散,露出炸坑。

一切都完成的異常完美,位置,深度,形狀。

傅居擦了彷彿是應聲而落的眼淚,奔過去,伏在地上聽了又看了,激動叫道:“從炸洞朝這邊挖!快些!”

拾京是被爆炸聲驚醒的,南柳在昏沉中似是被爆炸聲嚇了一跳,手指動了動,哼了一聲,拾京伸手輕拍著她,再次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或許是他手太涼,南柳的額頭比之前要燙。

拾京心煩意亂。

他聽到了傅居的聲音,就在斜上方,他費勁地換了姿勢,伸手拿起石子,向上扔去。

這個個簡單的動作做完後,拾京的背被汗水浸溼,汗水又蟄疼了他後背的傷,他輕輕喘息著,將輕信恰月的鬼話這件事,列為人生第一大後悔。

不僅是疼,也不僅是差點沒命,他還連累了南柳。

不可饒恕。

這樣蠢的他,不可饒恕。

拾京輕輕呼吸著,感覺到了洶湧襲來的睏意,那些睏倦疲憊的怒浪彷彿全壓在了他的眼皮上,讓他昏昏欲睡。

可現在不是昏睡的時候,他需得再多撐一會兒。

在上方朦朦朧朧傳來的挖掘動靜和說話聲中,拾京聽到了南柳如夢囈一般的呢喃。

拾京費了好大勁湊過去聽,這個姿勢讓他後背異常疼痛。

那是燙傷,每動一下,就像燒開的熱水再次澆在傷口上。

拾京忍著痛,仔細傾聽著南柳的呢喃,然而當他聽清她在說什麼後,瞬間氣清醒。

南柳說:“拾京……拾京……我恐怕是不行了,還能和你死同穴,好極了……好極了……喜歡你……挺好的……”

拾京出離憤怒了。

他從沒有這麼氣惱過,哪怕他知道,或許這只是南柳高燒中意識不清時胡說的喪氣話。

拾京拽著南柳的衣領,因為惱怒,他使出了全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