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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遠遠地嘈雜。不久。有一雙腳逐漸走近門前,聽步履是男人。

“還未回來?”韓信問。

“尚未。我守在這裡,她若到了,必然會往這裡走。”這是文禾的聲音。我有了把握,才抬手叩門。

門那邊一陣沉默。炫。書。網。提。供。下。載繼而文禾試探地問:“珞

我回答:“文禾,是我。”

門鎖嘩啦一聲開了。文禾與韓信站在我面前。文禾居然穿著明直裰,他這件衣服不是早就壞了嗎?

我取下身上的包裹,把赤真給我的紙筒和那枚沒用到的令牌遞給韓信。他接過去:“姑娘辛苦了。”

“你在那兒待了多久?”文禾打量了我一下,似乎要確認我沒少什麼零件。

“半天。連帶地藥都沒來得及換,就被你攆回來了。”我說。

“被我?我也去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挑起眉。

“我也想知道呢,可是你還是跟我玩神秘,不由分說把我打發走了。”我裝作生氣。

“如果不高興。可以懲罰現在的我來補過。”他笑,“但是我剛能走動,你若打我。我怕是承受不住的。“

“騙你的。是沒什麼別的事情,所以趕緊取了就回來了。”我看向韓信。“淮陰侯。這圖鑑可對麼?”

“嗯,對的。不過我此時怕是沒有時間研習了。先給滄符保管吧。”他小心地將圖鑑拿在手上檢視著,回答。

“為何呢?”

他們倆對視一眼,然後文禾說:“蕭何已經來找淮陰侯入宮了。”

兔死狗烹還真著急。我對韓信說:“那,那我再去把圖鑑交給更早時候的你。”

“不必了,給滄符也是一樣的。我也把另外半張地所在告訴他了,如果你們遇到困難,可以去尋此前一年之內的我。我只是想親眼看看這圖鑑,確認一下是否真品無恙。畢竟……偃師已經做了許多令我們費神的事情。”韓信說,“這鏡幾日之內三度使用皆於此地,似乎影響了此地物氣,一些事情提前發生了,我為防不測,已將府中做了安排。然那本該明日才來地人,今日便已經來過了。我只好稱病未出,抗命暫緩一日,就怕姑娘趕不回來。”

“那這府中……”

“外面全是羽林兵士,名為護衛,其實他們怕淮陰侯脫逃才是真。”文禾說,“淮陰侯鎖了後院門,為的是不讓護衛入。他們現今還沒有膽量隨意進出,不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至於你們兩位,既然宋姑娘已經回來了……”他轉頭看著文禾,“都動身吧。”

“可是……你和瑞娘……”我望著他。

“瑞娘,她有自己地打算。”韓信第一次躲開了我地目光,輕輕說,“她為你做了一身與你來時所穿衣近似的服飾,放在你房舍裡。你們二人快走吧,事態瞬息萬變,多留無益。”文禾接過韓信遞給他地紙筒,對我說:“包裹給我,去換衣服。一會在你歸來的那院子見。”

我只得轉身折回去自己房間。矮榻上果然放著一套襖袍和裙,雖然質料不同,但款式顏色都非常像我穿來的那套。瑞娘……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到她?

“瑞娘呢?”我再度見到文禾,問他。

他不看我,只把鏡拿在手裡調動。

“瑞娘呢?”我轉問韓信。

韓信在一旁站著,嘴唇緊繃,面色平靜。卻仍能看出他隱隱咬牙的動作。

“她……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追問韓信。

“珞兒!”文禾的聲音變得有警告的意味,“過來。”

“你們先告訴我,瑞娘到底怎麼了?”我站在原地不動。來回看他們兩個。

“今日淮陰侯稱病謝絕赴宴,蕭丞相親自來探病。瑞娘去應付他,他卻乾脆把瑞娘請去了,說是呂后的旨意。然後,羽林騎就包圍了府邸。他們已經明白淮陰侯地警惕,所以。改暗為明瞭。”默然幾秒後,文禾面無表情地說,“有宮內訊息說,瑞娘被賜了鴆酒。“可是……”我望著韓信僵硬的表情,還想說什麼,卻與他們同時聽見前院的鼓譟聲。

“他們來了。”韓信淡淡地說。

“珞兒!”文禾一把將我抓過去,“不要亂動。”

我扭身望著韓信。他掃了一眼院門,然後看著我們,雙眸深黯。

“淮陰侯。我等就此拜別。”文禾地口吻好似明天再見一般。

韓信嘴角居然就起了一絲微笑,說:“再會。”

我第一次看到韓信臉上出現悵然的表情。他總是自信地、篤定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