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結縭成,女兒出嫁。”寧老夫人輕輕笑道,“隨新郎出門。”
文禾在前,我在後,緩緩走入前廳側喜堂。喜堂北面是一道屏風,屏風前擺了一套香案香爐果品種種。東、西各一席,地鋪草茵,中間一張矮桌,四周帷幄。喜堂向外便是前廳,聽得男賓道賀的絡繹,向內是中堂,女賓笑聲隱隱。
紅珊拿了青花水注走到文禾跟前,讓他承水盥洗。而翠珠則拿了水注到我面前讓我盥洗。洗完手後,文禾自入席東位,我入西位與他隔桌對坐,行同牢。齊之洋站在文禾身後,蔻兒站在了我身後。邱總管為贊禮,指揮兩侍從送一爵酒一盤素饌到桌上,邱總管同舉箸,與我們象徵性餐飲。侍者二進饌酒,我與文禾再餐飲。當三進時,酒杯換成了玉巹杯,分拆為二,飲一半然後互換,為交杯。飲畢邱總管跟我示意,文禾起身,我便趕緊隨他站到喜堂北側,而蔻兒也跟過來站在我右後。邱總管站到東南方,道:“祭祀天地!新郎主祭!”
文禾到香案前祭酒、獻牲。我隨之後上前接過紅珊遞來地酒爵,洗爵然後獻饋。與文禾一起對案四拜,夫妻交拜,轉身各面於東西,行二拜。
“禮成…………更常服!”邱總管又道。
於是到喜堂後頭地裡間換衣服。文禾換了硃紅盤領右衽袍,我換了絲硃紅褙子,直接走到前廳去。前廳東為文府人與寧家席,向西為賓客席。文禾輕輕碰碰我的手,先一步邁入廳堂,外面低聲地交談都瞬間停止,整個廳裡鴉雀無聲,只聽見樂工們奏出的依依軟轉調子,彷彿天外之音。
邱總管已讓人把方才喜堂的矮桌連同上面的酒饌都搬了出來,放在東側文府人和寧家人之間。寧家席上有寧老夫人、寧超夫婦和寧蔻兒,文府席只有文老爺子和姚希孟兩人,但緊挨著他們的西側桌後,是一張笑吟吟地黑紅臉膛。
“徐叔父……”他也太神仙了!說來就來,難道乘了波斯飛毯?
邱總管走到兩家席前,道:“新郎從者婦之餘,新娘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