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當然有。她夫君就是!”偃師指指我,對田美說。
“……這位是?”米夏出現在我們身後。有些驚愕地看著偃師。轉而面向我遲疑地問。
偃師瞅了瞅米夏,又瞅了瞅我。收了吊兒郎當的表情,說:“我有正事。你們這裡太髒了,讓人喘不上氣,文……你……”他改口稱呼我,“你幾時能走?”
“神仙有正事。乖乖。”田美對米夏展顏一笑,“不介意多一個人搭車?”我帶偃師回了家。
他抱著一瓶子橙汁坐在沙發上悠哉看電視。我在臥室換衣服。偃師給我帶來一身大明宮中女樂冠服,許是為了混進去方便。這麼說,宮中在我們去的時候,要有樂典之類事情。我一邊想著,一邊費勁地穿好戴好。黑漆唐巾,大紅羅銷金裙襖,胸帶,大紅羅抹額,青綠羅彩畫雲肩,描金牡丹花靴。這一身衣服之誇張濃豔,是我在大明除了結婚時就沒碰過的。
偃師看見我出來,又笑。我瞪他一眼,他咕嘟咕嘟喝完瓶子裡的橙汁,起身說:“容我先跟文夫人稟報下那邊情況。文禾……哦不,朱由棖……哦不,殿下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叮囑,可是我要說一句,那…………裡地的大明,跟你曾經歷的大明,是不一樣的。他是親王,並且即將當皇帝……你明白嗎?”
“十分明白。”我鎮定地回答。其實心裡上下打鼓。文夫人,”他猶豫了一下,“其實,我自己也可以把鏡給他,雖然返回時候要再來一道,”他指指自己的小臂,“其實這並沒有什麼,而且也許這樣更好些。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已然同他說好的事情,為何不去?”我看著偃師的眼睛,“我曉得你的意思,多謝體恤。可是我一定要見他。”
“那好,請。”偃師取出透光魔鏡。
我把文禾寫的字條遞給他。
又是一輪光轉迷離。我腦中跳動地嗡響尚未消逝,兩個人就已經抵達了宮城地下的暗道。偃師點起火把,輕聲說:“跟著我。”
他用手頂開活板門。那門顯然已經提前被鬆開,一推就動了。
我小心地爬上來,偃師在我身後把龍床上又整理好:“朱由校不睡這裡,這屋是鎖了的。你用鏡去鐘鼓司,會有人找你地。我在這裡等你。”
在鐘鼓司和內府供用庫間的窄巷裡,我等了有一炷香。一個上了歲數地宦官匆匆低著頭跑進來,看了我一眼,問:“靜王要地人?”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
“隨咱家走。”他一甩袖子前頭帶路。
拐個彎就是鐘鼓司大門前。道童樂班整裝待發。那老宦官指著門裡對我說:“去,站到尚儀局樂工的隊伍裡。”
“是。”我乖乖進去,有人遞給我一支蕭。
我為難地看著那老宦官。他湊過來說:“裝模作樣就是了。”
啥?濫竽充數?
鐘鼓司地道童們動身出門了。但是尚儀局司樂這邊紋絲不動。那司樂……果然已經不是我在那…………個大明時認識的那一個人。這世界。終歸是變了的。女樂是宴會用地,你不至以為雅樂會讓你們奏吧?”老宦官哼了一聲。又嘆,“靜王是咱家看著長大的,咱家認定,古往今來,殿下算是絕好地龍種了。今日終於加冠了。他長大了……呵呵呵。只可惜,還是說不了話。”他臉上因為傷感而皺起來,“說不了話,就承不了大事啊……”
“說不了話?他……”我詫異。
“普天之下都知道四皇子是個啞巴,所以十四歲時,封為靜王。你是靜王讓咱家領的人,居然不知道此事?”他比我還驚訝,“你這歲數看來在宮中也算大了,咱家並沒見過你。雖然咱家不是個個都認得,可靜王認識的,咱家怎麼會不認得呢?”
“他不會說話。怎麼讓你領我啊?”我腦子遲鈍地反問。
“除去不會發聲,靜王是個完人!他不會寫啊?”老宦官有些惱了。“他詩書天下無雙。武藝也是不輸軍將,所有的時間精力都花在這些上頭了。偏偏不會說話!這二十年了,御醫們沒一個人能診出來,邪門!”
我默然了。
老宦官仍然氣哼哼。這件事情平日一定非常容易牽動他情緒,或者說……他應該是很疼愛文禾,對文禾很好的吧?他太生氣了,以至於連本來想問我地問題都忘了。
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外頭通告:“女樂入!”
這一路就走到了皇極殿外頭。整座宮城籠罩著一種詭秘的喜悅。我是這麼感覺的,這種喜悅也許是出自理所當然,但是又有許多人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