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很多時候,想象的和現實的差距很大。”顧言奕踏前一步,和顧湛庭並排而立。
顧湛庭稍稍轉了轉頭,看著顧言奕,轉移了話題:“奕兒,在見芙兒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須得做到。”
“我知道,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我都會繼續走下去的。不過,我和她的事情,你是否真的會如你所言不插手?”
顧湛庭點點頭道:“是的。”
“那便好,我先回去了。”顧言奕輕輕一揮手,便有兩名暗衛從暗處出現,遞給他一件黑色的披風。
顧言奕將披風披在身上之後,就騰空而去,感情,這位太子殿下走的,不是尋常路。
情之一物,何其難解……
顧湛庭在院子中又站了很久,才慢慢的離開。
時間,依舊在悄無聲息的流逝。
祁芙音在最初的幾天裡,還有些擔心顧言奕會繼續出現,可一直等到展尋的來信,他都沒有再出現。
這也算鬆了口氣,向陳安和昔柔交代兩句之後,祁芙音轉身回了書房。
每次展尋來信,她都會一個人看上大半天,雖然內容很少很少。
攤開信件,意外的發現這次的內容很多,竟然寫滿了整張信紙。
那一封信,祁芙音看的時間更長,導致她一整天都沒出過書房。直到傍晚時分,陳安才端著飯敲響了書房的門:“小姐,你在裡面待了一整天了,先吃點飯吧?”
書房裡安安靜靜的絲毫聲音也無,陳安更是擔心起來,正在猶豫要不要硬闖進去的時候,裡面傳出了祁芙音的聲音:“進來吧。”
推門而入,一切似乎都很平靜,祁芙音只是坐在書桌前,用手撐了頭看著桌上的信。
“小姐?”陳安見她對自己進來沒有任何反應,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
祁芙音這才抬起頭來,平日裡就算沒有笑意也總是暖暖的眼眸中,此刻卻帶著一種冷意,不過她終究是反應過來這人是陳安,才轉開了眼眸,道:“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是。”陳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放下了東西離開了書房。
一時間,書房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祁芙音的呼吸現在已經較之剛看到信的時候平穩了不少,不論怎麼說,用了一天的時間,她終於接受了展尋所說的事情。
原來,顧湛庭要他們做的事情,居然是這個。
藍是涼姜國皇子,可卻是最不受寵愛和重視的皇子,沒想到,顧湛庭居然能夠想到讓展尋和昕玥幫助藍登上涼姜國帝位。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做到了……
得到一個皇位需要些什麼,祁芙音不清楚,可她清楚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哪怕涼姜國只是一個小國家!
展尋告訴她,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快成功,其中最大的助力便是花家。基本上他們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什麼背景支援,都是花家在背後一手操辦。
雖然具體的實施是他們所為,可實際上……用展尋的原話便是“和提線木偶一般”。花家……從花家身上最容易聯想到的,自然是顧湛庭了。
況且之前顧湛庭也說了,展尋他們,是在替他辦事……
爭奪皇位……顧湛庭,他想要做什麼?
祁芙音覺得手腳有些冰涼,自己只不過是想過平靜的生活而已,為什麼會捲入這種複雜得不可思議的朝堂鬥爭之中?
那個君清越,看起來那麼聰明的樣子,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對於千古霸業江山社稷來說,區區一個女人,根本算不得什麼?
自己不是陳圓圓不是楊玉環,自己還沒那個能力和本事,能夠在這種地方起到那麼大的作用!
頭疼,頭疼欲裂……
祁芙音伸手按著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忽然下定了決心。
不行,一定要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這個貌似已經混亂了的世界!
拿起信,再次看了一下,卻把目光停留在最後的地方,然後又陷入沉思。
這些日子,小潘子都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自己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與此同時,顧湛庭也收到了一封展尋的信件。
展尋的目的很簡單,讓顧湛庭歸還祁芙音。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一切都只是一句“我想她了”便寫出了展尋所有的決心。
“這小子,的確是可造之材。”顧湛庭看完信,習慣性的將之毀滅之後,慢慢的站起身來,“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