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目前這個狀況,沒工作,沒收入,如何自食其力?”
“你有什麼想法?”我問。
“我的想法是:把丁力留給我的生活費全部交給你,然後到你這兒搭夥。”她出其不意地說。
我聽了嗤的一笑,“這是誰的主意?”
“丁力,”龍麗說,“他走的時候說趙曉川這個王八蛋把我害了,現在我把炸彈點著了給丫扔回去。”龍麗一邊說一邊樂,似乎在說別人的一件特別好玩的事兒。
媽的,丁力這傢伙算是恨上我了,這整個是一個回馬槍啊。我撫摸著下巴不言語,可能嗎?這種事?讓一個前任情人帶著女兒住在我們家,知道的認為我助人為樂,不知道的以為我又納了一房小妾呢。
“哎,我都跟於童談了。”龍麗伸出瘦瘦的手拍拍我說。
“領導怎麼說?”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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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反對——”龍麗說。
這事於童幹得出來,她是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善良的人,有時簡直沒有原則,她從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處處為別人著想,我甚至常常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佛家弟子,也正是如此,才讓我抱著一個堅定的信念:我要讓她終身幸福。
“糊塗,當領導的怎麼能這麼做呢?”我說著懶懶地站起來,又問龍麗:“餓嗎?我去煮餛飩。”
龍麗也從沙發上坐起身,她弄弄頭髮,然後試探著問我,“不餓,不過有酒嗎?”
“什麼?你還喝?”我一聽這話就膩味地皺起了眉,心想喝得連婚都離了,怎麼還不接受教訓?“記住啊,你以後要想讓我幫忙,就別讓我見著你喝酒。”我警告龍麗說。
龍麗的建議我當然沒有同意。我要同意了,那才是腦子進水呢。這不明擺著引狼入室嗎?但是,我倒答應了照顧點點,父母離婚最可憐的就是孩子。不過點點到我們家的第一個星期天我們就發現了問題,那天中午吃飯時,我照例喝了點兒白酒,而四歲左右的點點閃著一雙大眼睛,一直圍著我的酒杯轉,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還伸過鼻子聞了聞。我看到這一情形就奇怪地問她:“點點,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是酒呀,乾爹。”點點天真無邪地說。
“你嘗過嗎?”我又問。
“嘗過,我媽媽給的,我愛喝。”點點說。
我的心裡閃過一絲恐懼,於童也同時有點張慌地和我對看一眼,我們都在想,這件事別是遺傳吧,這可不是好兆頭。我嚴肅地向點點招了招手,點點乖巧地跳下凳子,繞過桌子走過來。我抱起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放在腿上,認真地說:“點點,記住乾爹的一句話,酒是不好的,一輩子不要喝酒。”
這話點點聽得似懂非懂,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我。
接下來的事就是幫龍麗找份工作,她以前的幾份工作都被她自己毀了。不過,這回她信誓旦旦地說不喝了,打算重新做人。我不信,突擊檢查了她幾回,她都挺正常。在給她找到工作之前,我還特意給她開啟了一扇方便之門,就是允許她沒事兒可以來我公司閒坐著。讓她來有兩個目的,一是讓她受受上班族的薰陶,二是可以盯著她點兒,也算不負丁力的報仇之意。不過,我是不可能讓她在我的公司乾的,我的公司現在還沒有養閒人的能力。
那天我忙忙碌碌弄了一整天,直到下班時才有空喘口氣。我去會客室弄杯咖啡喝,一抬頭看見龍麗坐在落地窗的旁邊,茶几上放著幾聽可樂,夕陽有些落寞地照進來,她孤獨地陷在沙發裡,而她面前的那株綠色植物落了一地的葉子。
當情人已成往事(5)
“怎麼回事?”我走過去看著光禿禿的植物問。
“我看了一整天,它的葉子一片一片落下來,不知為什麼。”龍麗說。
“是嗎?”我奇怪地打量著這株植物,它在我這兒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就沒發現它有這種嗜好。“不是你掐的吧?”我又問。
龍麗沒有回答,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在夕陽下我清楚看到皺紋已漸漸爬上了她的額頭。我忽然覺得這隻飛去來器已經不那麼鋒利,她飛行的速度越來越緩慢,而且在漸漸下墜。
“我在想酒。”龍麗過了一會兒說。我一聽就皺起了眉,龍麗瞟了我一眼,拍拍腿上的一本書說:“戒酒的書上說想酒的時候就喝可樂,管用。”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想她還在想酒,這可不是好事。
後來我總算為龍麗找到了一份工作。這回出來充當冤大頭的是我一個生意上的朋友老劉。他的生意比我大多了,人也很精明,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