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渾身幾乎都已經被定了型一般麻木不仁之際,她終於聽見了衣初柔低柔的訴說。
“我,很愛他。”
開口,便是這一句,只說完他字,她眼裡的淚水,便開始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像在細雨之中盛開的秋海棠,有著一種另人無法忘懷的美好與憐惜。
“那他愛你嗎?”
君傾悠遞過去一塊絲帕,輕聲問道。
感情的世界裡,應該最怕的便是一廂情願,或許,她應該說的是,他現在還愛你嗎?
衣初柔有些茫然的抬眸,對上君傾悠的雙眼,唇角淺動,最終,有些不確定點頭,又馬上搖頭。
“他早就不愛了,或許一開始,他對我也並不是愛,那只是他將全身武裝好之後,不經意間開啟了一個口子,讓我不小心給走了進去,從此,我才可以相伴他左右。”
說這番話時,衣初柔的神情,有著止不住的落寞與悲哀,從前那些溫馨甜蜜,那些纏綿悱惻,如今已全成為昨日泡影。
“既然你已認清這個事實,為何不離開這裡?面對著那樣一個男人,將你對他的愛意肆意的踩在腳底之下,將你的隱忍當成是心安理得,我不明白,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如此留戀?”君傾悠有些激動的起身,“我思前想後,那個男人,除了擁有一張精緻絕美的好皮囊,會欺負女人之外,根本便是一無是處。”
衣初柔突然瞪大雙眼,起身,有些顫抖的伸手指著君傾悠,嘴唇喃喃的張開幾次,卻發不出聲音來。
“衣姑娘,你不必到了現在還維護那位柳王爺,這天下間的好男兒何其之多,為何你要如此鑽牛角尖的只認準在他這一人身上呢?像他那樣的男人,你還是敬而遠之為妙,他要是哪天又想出什麼變態招數來折磨你,屆時,你後悔也已晚矣。”君傾悠說到動情處,並未發覺有何異常或是不妥,只當衣初柔是因為聽了她這番大膽的言論,才會如此。正要開口詢問衣初柔為何寧願受此侮辱也不願意離開王府之際,突然便發覺自己兩腳騰空而起,她整個人,似乎被人拎了起來。
“想不到這桃花居竟然還藏著這樣一個牙尖嘴俐的小丫頭,倒是有趣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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