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
(我一定要去)
從如此下定決心的他的耳中,準確說來是從肌膚上,
錚—
傳來了一聲似近似遠的鈍響。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就在他立馬翻身躲到床底下的瞬間。
「唔哇啊!?」
天花板處射來與日光燈完全不同的光芒,猛然炸開。
「喲,讓你久等了」
是雷貝卡,說完她就抓住了躲在床底雙手抱頭的佐藤衣領,將他像拎小貓似的拎了起來。
「要讓不同意的傢伙同意,稍微浪費了點時間呢」
一道喊聲從她頭頂上白煙瀰漫的數層樓上傳來,
「等,等等!雷貝卡·利德!這可是比對『革正團』的戰爭和『內亂』還要規模巨大的戰爭啊!我說你,到底明不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
「這可不行哦,弗利塔君!你也應該是明白的吧,雷貝卡的宣告絕不是危言聳聽!!」
從上面趕下來的人裡面,有很耳熟的聲音。
「好了,該出了」
雷貝卡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將帶來的佐藤的隨身行李全都扔了出去。
「走……咳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由於脖子被勒住,房間裡塵土飛揚而咳嗽不止的少年,雷貝卡微笑地湊近了他的臉。
「雖然很麻煩啦,不過還是得到友方的支援啦,接下來也該讓你回……御崎坂市是吧,也該讓你回去了」
不過接著被自動滅火器給澆溼的她,立即變成了一臉不爽的樣子。
於是乎,佐藤現在才會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已經破曉的東京,並朝著車站走去。即使這個時間,道路上還是有相當數量的車流量。
「說起來我還得要感謝你啊,佐之字」
雷貝卡用一種奇怪的略稱喊了他一聲,隨即抿嘴一笑。
「雖然明知道贄殿遮那在御崎坂市被奪走,威爾艾米娜需要幫手,可是如果隨隨便便就趕過去,我的立場就會變得麻煩了呀」
她是威爾艾米娜數百年來的知己,在來到御崎坂市之前也曾與夏娜並肩作戰過(似乎她的外號就是根據當時的自稱取的)。
「不過釋放你這件事,終於能讓我和總部那些傢伙決裂了」
「這樣行動起來也就不會有顧忌了,這可是我出的主意呢」
「我知道啦,多謝多謝!幫我省掉說明的工夫」
手鐲一邊說著,雷貝卡一邊擺擺手。
佐藤既對於被別人的行為所左右的自己著實感到很不爽,但另一方面又感到高興。
「我,還是能給大家幫上一點忙的……雖然」
「你這個說話吞吞吐吐的傢伙,有話快說」
「是,是的」
佐藤一臉認真地朝著這個帶手鐲的火霧戰士說道:
「弗利塔不是說了嗎,可能會有一場大戰,透過控制我,把卡梅爾小姐找來,不也是為了這場戰鬥嗎?」
「是嗎?,那又怎麼樣?」
「呃,所以說」
照這個樣子溝通都有困難,面前這人可與過去那個當參謀的頭腦清晰,冷靜沉著的四眼少年不一樣,佐藤蹩腳的理了理說明的條理,才開始陳述自己的意見。
「既然接下來馬上會有一場大戰,你卻跑來幫忙不會有問題嗎?」
「那,我就回去好了?」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這個慌張的少年,雷貝卡突然大笑起來。
「唔哈哈哈!我說你啊,真是個拐彎抹角的傢伙」
巴拉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建議到。
「佐藤啊,跟雷貝卡說話不要有顧慮,就別再兜圈子……呃,應該說兜圈子根本就沒用。要是老老實實地想到什麼就說出來的話,估計對話結束得還會快些。」
佐藤感激地點了點頭,
「哦啊,多謝了,巴拉魯先生」
「應該用『是』才對吧」
「是」
在這場聽從雷貝卡的話而展開的回程之旅中,少年深深感到自己還是太菜太嫩了。
「話說回來,周圍人想太多,反而把事情複雜化了」
應該是比較成熟的火霧戰士說道:
「你是想見自己的女人,我是想幫自己的友人,所以才來的,僅此而已不是嗎?如果把別人也一起牽扯進來,就另當別論了。但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