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擊力迸出來。
「嗚啊!?」「好痛!?」
就像是全身受到鐵棒強打一般,一時間兩人失去了意識。
突然,
傾斜了。
巨人的、頭部。
不僅如此,全身開始傾斜。
面對不可能生的局勢,雷貝卡窺向了下方。
「什麼,老頭!?」
「是腳,雷貝卡。」
就如巴拉魯的指摘,巨人的左腳,膝蓋以下已被粉碎,散落在後方。
(剛才全身被強打的感覺是來自這個的餘波啊!)
碎片散落的另一側,轉頭望向生源的方向,映入她眼簾的是,尖塔的頂端,那個「哮呼之狻猊」布魯森,果然雙手抱胸站在那裡。
「我那破壞的咆哮……自在法『獅子吼』的味道如何呢?」
「哈,作為死前的禮物立了大功呢」
雷貝卡說完,用大拇指抹去了額頭上垂下來的血痕。接著手指又伸向掛在右手腕上的手鐲內側。向著眼睛形狀的搭檔,充滿兇暴地笑道。
「喂巴拉魯,差不多我們也全力以赴吧。」
「要是覺得能擋住,就儘管來試試」
沒有回應,手鐲上的鎖鏈被扯斷。
佇立在黑暗之中,知道漸漸醒來的主人,還是沒有召喚自己。
但它預感到,在這個命懸一線的危機之中,召喚的時刻即將到來。
等待著主人的呼喚,它靜靜側耳傾聽。
遠離了喧譁的戰場,位於要塞高處的其中一角。
如飛濺的火花,不停受到碎石無差別攻擊的地點,這裡也是其中之一。
夏娜——「炎灼眼的討伐者」火霧戰士的心正跳躍著。
「唔。」
在意識從空白中完全恢復過來之前,先以視線探查周圍的狀況。略微抬起倒在瓦礫之間的身體。劇痛穿過全身,此時認識到身體正流著血。為準備下一輪無差別攻擊而提高著警惕。
戰鬥的噪音從遠處傳來。從瓦礫中拖出自己的身體。
這些如同本能一般掌握的行為,由身體自行完成。
「唔,唔。」
在意識恢復過來不久,終於明白降落在自己身上的狀況。也清楚這是誰的成果。走廊早已崩壞,並朝下方略微傾斜著。自己身處要塞哪個位置也大致知道。
接著,將視野從周圍擴充套件到遠處,以便把握各種狀況,頭腦自動地運轉著。
「唔,唔。」
但火霧戰士的心卻處於忘我的興奮狀態。
面對離死亡寸步之遙的大破壞,內心受到巨大的衝擊粉碎了心中的枷鎖,將等待行動之時而焦躁不已已,內心受到巨大的衝擊粉碎了心中的枷鎖,將等待行動之時而焦躁不已的情感,完全解脫了出來。積蓄著的莫大熱量正如洪流不斷溢位……或者不如說,瞬間將內心燃燒殆盡,用憤怒將其塗染。
「嗚啊啊啊啊」
情感的釋放並沒有給予半點她所期望解脫感。
只是,睨視著在粉塵中翻滾著的火舌,將火焰的氣味填充入胸廓之中,震顫著沙沙作響的全身,把劇痛和鮮血全部轉為動力,傲然站立。
「啊啊啊啊」
盼望已久的行動之時終於到來。
可是,被封印力量的軀體不能提供令人滿意的動作。
意識到這悲慘的事實,自身無法容下一舉解脫的情感和熱量,伴隨著異常的興奮狀態燃燒著。全身因急不可待而近乎撕裂,接近嘔吐感的激怒和落淚感的慚愧,以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呻吟聲從咬緊的牙關中漏出。
「咆啊啊啊啊啊啊」
這時,
腳被人偶般的手腕抓住。
「停,停——下——」
那是被壓在瓦礫的下面,半個身體被壓潰,白色裝束的「磷子」。為了不讓她從此處逃脫,將自己作為繩索,將自己作為枷鎖,手臂的力量逐漸增強。
「如果,要,要逃跑的話——緊急——」
然而,這完全是反作用。
得到契機的情感,一舉湧向身外,就如河堤決口。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娜用盡全身力氣呼喊著。
從破裂的裙內,撥出了掛在房內的裝飾短劍,像是為打碎囚禁自己的那無形牢籠一般,朝著抓住自己腿部的「磷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