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這堵厚厚牆壁實行強制性突破。
不斷揚起漩渦看上去就如星雲一般的琥珀色風暴,以及呈放射狀排列出碧玉之光的“咒眼”互相抗衡,互相糾纏,出炫目的白光,在夜空中閃耀著異樣壯麗的色彩。
火霧戰士的師傅和弟子在噴煙席捲的山腹之中看著頭頂上的光。
突然,琪婭拉心中湧起了一陣感動——
(……好漂亮……)
對於這漫天光輝的天空,以及心中的這種感情,都帶著一種熟悉的感覺。然後,開始想起來這究竟是從那裡冒出來的記憶。想起來,然後理解了其中所包含的意義。理解了之後,卻不禁感到一陣震驚。
“——!!”
“這樣下去的話,就只能看誰的力量消耗得比較快了。一定要撐下去、哦?”
薩雷站在琪婭拉旁邊,正在收納庫附近產生岩石巨人,嘗試著能不能採用直接的打擊力破壞“方尖塔”,突然覺掩護射擊停了下來。
“怎麼了,琪婭拉?
“我、知道這個……原來如此……原來就是這個啊……”
少女回過頭來,臉上神色大變,拳頭緊緊握在胸前。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
“你究竟在說什麼啊……可惡!”
最後那一句,是因為好不容易從地面上站起來的岩石巨人被急降下的克羅德用兩腳一踢,從頭頂到股間一下子碎裂開來而出的罵聲。
“我……終於知道了……不,其實以前就知道的……”
琪婭拉把全身的力氣注入到緊握在胸前的拳頭上,拼命擠出告白的勇氣。
“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不是人’這句話……為什麼會再也唱不出極光之歌……那是因為我真的不是人……”
她的眼睛投向面前的天空中,看著正努力飛昇的散著碧玉之色火花的塔,以及阻止它飛翔的揚起著漩渦的琥珀色風暴。但是,眼神的焦點卻不在這兩處之上。
“我剛才……覺得那個‘很漂亮’……”
“……?”
薩雷和基佐面對這太過唐突的話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應對。而如果是平常的話早就多嘴多舌地插嘴的歐德莉婭以及維捷露婭也沒有作聲,由此可見她們也在迷惘。薩雷一邊繼續著自己手頭上的作業……製造出數個新的人偶,不斷對“咒眼”進行逐個攻擊,打算打一邊擊破防禦網,一邊等待著琪婭拉的下一句話。
很快,琪婭拉再次開口了。
“就像十年前……父親被殺的那天晚上一樣。”
兩人終於現她雙眼看著的,不是現在。
“那天、晚上?”
“是訂立契約的……那個時候嗎……?”
薩雷和基佐也不管現在正是危急關頭,追問起來。也許正因為是緊急關頭,所以才無法忽視任何變數吧。身為師傅的這兩個人,對於少女的過去也不是很清楚。火霧戰士一般來說都不太會提過去的事情。尤其是跟最痛苦難過的回憶直接相連的締結契約時候的事,就更加會絕口不提了。
兩人在漫長的旅途之中曾經對這方面的事情聽過一些零碎的說明,例如“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家中只有爸爸和自己兩個人過活”、“在跟作為學者的父親一起到北國進行調查旅行的時候,遭到了‘紅世使徒’的襲擊”、“被保護自己的父親從懸崖上推了下去,在谷底訂立了契約”等等。
他們之所以會遇上琪婭拉?托斯卡納,是因為當時一箇舊識的火霧戰士,保羅?克雷茲基十年前拜託他們的緣故―“有個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有從訂立契約時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的緣故,一旦生什麼事就會失控狂。你們能不能幫我好好教導一下她?”這是他說的話。
最初期的她極容易失控然後對周圍造成不必要的破壞,關於這一點,所有人——包括薩雷和基佐——都認為理由在於訂立契約時精神上的打擊讓她那理性的牽制變得薄弱的緣故。
(的確,光看外在的話現象完全相同。)
(但是真相其實是在訂立契約時看到的過分美麗的極光……身為火霧戰士的她對於自己所擁有的力量感到忌諱,從而產生了激烈的拒絕反應。這完全是出自理性的產物。)
兩個師傅終於理解了歐德莉婭以及維捷露婭現在沉默的理由,以及至今為止從來不說一句這方面的事情的理由。
“那個時候,我躺在地上,身上都是雪,透過黑色的樹叢可以看見有如影繪一般的天幕,上面映照著極光。非常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