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存在著對你有所仇恨的人吧。讓你隨意的四處遊蕩也是非常危險的。」
至今以來由專橫少女說教的注意點,這次輪到少年來說了。
而且,所說的話裡也有相當的合理性。就算這是建立在現狀的基礎上所說的話。
夏娜也仍舊努力鼓起氣勢,和他對峙著。
「那麼,還特意把我捕捉起來不是非常不合理的做法麼?」
「讓你逃走,或者殺了你麼?你想要問吾這個問題麼?」
悠二已經明白了。
她並非破罐子破摔式的說著狂亂的話語。而是這麼挑撥著,想要透過待遇的這件事觀察情況的變化、還要從悠二的回答中收集情報,甚至可能還想要讓悠二產生一些精神上的動搖。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忠實於身為火霧戰士使命的做法。
悠二覺得她的這種直率的做法著實讓人有些愛憐,也對讓她這麼做的那一使命感到有些厭惡。他的視線望向了同時證明了這兩種說法的,她伸出的手上的那個小小的傷疤。
「真是的,你總是這樣平然的幹著蠢事呢。」
根據報告說,她曾經把裝飾在房間裡的細劍架在桌椅上,在把劍尖穿過手環,押上了身體的重量想要把這個手環切斷……結果,在鎖被切開之前那些古舊的桌椅就已經壞了,劍刃也非常危險的擦過她的手腕,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事後只有一個基本不會留下的輕傷,雖然說已經治療了,但是本人既然會作出這種事情來,誰也不知道下次會不會生什麼更嚴重的事情。悠二擔心的難以忍耐。
突然,有些衝動的——
「……」
想要看看那個傷口治療的情況,悠二伸出了手。
接著,就像是被彈開一般,
「!」
拒絕了伸出來的那隻手,夏娜的身體向後退了開去。
不僅是悠二,連夏娜本人都感到了震驚,兩人面對面的呆了數秒。
「夏娜?」
這麼說著,悠二向前踏出了一步,夏娜也同時後退了一步。
那雙黑色的瞳孔裡,剛才的那種堅強已經消失不見,視線也從少年的身上移開了。
看到這副難以置信的不可能出現的姿態,一步、又一步,悠二再次向前踏了出去。
「夏娜。」
「……」
然而,夏娜還是向後縮了縮身子,又後退了一步。就連那雙藏在睡衣的裙襬下不能看見的雙腳,都能夠讓人明白已經要蹣跚的纏繞在一起跌倒了似的,軟弱。
她的這一突然改變所代表的意義,悠二並不明白。
之能夠懷疑,到剛才為止那種強勢的看著自己的姿態只是裝出來的麼?
就像是被逼到絕路一般,少女的背後已經靠上了大床帳幕的柱子。
看到她這纖弱的樣子,悠二的內心湧上了一種伴隨著悔恨與悲傷的複雜情感。
現在大概可以抓到那看不見的什麼東西吧,悠二再次伸出了他的手。
「夏娜。」
「啊!?」
想要從他的手中逃出去的夏娜背後從柱子上滑了下去,躺倒在了大床上。從上方籠罩下來的黑影,以及少年寬闊的手掌,讓夏娜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身體也不再隱藏的震動起來。
悠二伸出的手放在她的臉頰旁,像是要壓在少女身上一般看著她。
「夏娜,你到底怎麼了?」
「還不住手麼,坂井悠二!!」
阿拉斯托爾
的制止聲也無法傳到他的耳中。
「僅僅因為這一次的敗北,應該不會讓你變成這樣的。為什——」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看了看少女手腕上的那個封印火霧戰士力量的寶具。就好像是急躁的,想要譴責她一般,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上稍微多用了點力,夏娜的臉頰皺了起來。
「嗚!」
「難道說,是這個東西的錯?不對……即使你沒有了力量,也應該不會改變自己對別人的態度的。如果是你的話——」
「不要擅自說的好像對我瞭如指掌似的!!」
「!?」
不由得鬆開手的悠二,才總算覺了自己剛才的暴行。他看向了剛才握住少女,現在正微微震動的手掌。自己也對於這突然湧現的猛烈熱情感到了一陣驚訝。
向下方看去的話,他現夏娜正如同守護自己的身體一樣用手腕隱遮著臉龐,拒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