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可西斯亞開啟“格利摩爾”,倒出了一堆紗布和繃帶。
“在傷口上貼上紗布,再綁上繃帶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我的工作了。”
話音剛落,瑪瓊琳的身體就被用於消毒,清洗的自在法“潔淨之炎”所包圍。
佐藤看到那血跡已經消失的傷口不禁有點恐懼,不過還是睜大眼睛進行處理。
他把紗布貼上背上所有的因刺傷所造成的傷口上,然後再在衣服上面用繃帶一圈一圈地纏緊。這種簡單笨拙的應急處理很快就完成了。可是就在這麼一點時間內,新的血已經滲出。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聲音中充滿恐懼和驕躁,可是佐藤還是忍不住問道:
“用火霧戰士的治癒力還有自在法也不能治好嗎?”
“這些並不是一般的傷口,而是‘壞刃’引以為傲的自在法‘聖痕’,一旦受傷的話傷口會不斷擴張。襲擊我們的火焰中不是包含著劍尖嗎?”
嗯。佐藤想起了那令人戰慄的光景。
“那些劍並不是寶具,而只是那傢伙收集回來的收藏品,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是那些劍上全部都施下了‘聖痕’的自在法。力量弱的對手往往因為第一擊就已經一命嗚呼,至於強大的對手就能透過‘聖痕’置諸死地。這就是他身為暗殺者的陰險手段。剛才貼上去的繃帶上面雖然有解咒以及治癒的式文……可是似乎完全不起作用啊。”
聽完馬可西亞斯這一通透徹的解說之後,佐藤不禁啞然了。
渾身鮮血包著的“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正坐在瓦礫之上。這樣子的她佐藤實在不願看下去了。他轉過頭去站了起來,環視四周。
(這就是打傷了瑪瓊琳小姐,總有一天我要面對的敵人的所作所為嗎?)
佐藤一邊壓抑著內心的震驚,一邊儘可能觀察著,把眼前的景色納入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
坂井悠二所張開的銀色封絕,依舊閃動著光輝。遠處車站的方向出地動山搖的響聲,櫻色和暗紅色的火焰纏繞在一起相互糾纏。沒有看見熾紅色的光芒,應該不會有事吧……
這個時候——
“啟作——”
瑪瓊琳用沉重的聲音開口道。她剛才一直審視著自己的身體,一邊休息一邊正確地推測自己傷勢的擴張進度,然後,終於開口了。
“既然到了這個時候,剛好我也有機會再向你的決心多潑一盤冷水了。”
“咦?”
“你說過吧?因為想成為我的助手,所以和老爸和好,甚至轉校唸書也加倍努力,希望哪一天能夠在外界宿任職……”
“是,是的!”
第一次說這樣的話的時候,瑪瓊琳只回應了一句:
(——“啟作,你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啊”——)
可是至於那件事的事情到底是什麼,無論佐藤問多少次,瑪瓊琳都沒有告訴他。當悠二問瑪瓊琳有沒有跟他說什麼的時候,佐藤之所以吞吞吐吐沒有說清楚,就是不想讓別的人知道這一句難聽的指責。
到了這個時候……或者就是她當初所說的情況。所以一直到了現在,瑪瓊琳才再次跟自己提起這回事。而且,這次她選擇的方式非常簡單明瞭——
“如果我死了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
佐藤一下子全身硬直,呆掉了。
這個反應跟瑪瓊琳預料的一模一樣。
面對這件完全放在考慮範圍之外,到現在為止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別說回答了,連思考也做不到。
以戰鬥為生存意義的火霧戰士,俯身看著眼前這個把生存方式的選擇基準放在了他人身上的少年,說道:
“像這樣的事情,今後還不知會生多少次啊。”
可是現在的佐藤卻在考慮著和她預料的完全不同的事情。
(為什麼我會這麼不想看到瑪瓊琳小姐的這個樣子呢?)
“這樣下去的話,總有一天,就這樣倒下再也站不起來這種事情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佐藤看著這樣說的瑪瓊琳那傷痕滿布的憔悴臉龐,繼續想道:
(因為這是我一直仰慕憧憬的擁有強大力量的火霧戰士不堪的姿態嗎?)
“你覺得就這樣簡單就會失去意義的未來,真的值得你放棄一切去追求嗎?”
眼前的女性仔細一看的話,肩膀的線條十分纖細,手指也很纖長。
(不,不是因為這個……我是因為不願意看見這個人受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