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哪個死神會讓滅卻師們產生可以信任的感覺。石田龍弦掀起窗簾的一角,眼神複雜的看著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遲疑著要不要告訴瀲月——他走的方向錯了……不過既然是靜靈庭的隊長,應該不會做出迷路這種事情吧……
順著長街一路走下去,小月兩腳都軟了,他欲哭無淚的抬頭看著夏季的夜空,真想吶喊一聲:浦原商店在哪裡啊!!!!
迷路的隊長——下篇
石田宗弦這些滅卻師第二天一直等著瀲月過來商議昨天沒有完成的話題,雖然死神和滅卻師們關係有了緩和,但是除了黑崎一心這個厚臉皮的死神會為了肚子跑到滅卻師這裡來蹭飯之外,現世的滅卻師和其他的死神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像滅卻師不會去死神聚會的地點,死神也不會跑到滅卻師這裡來,若是想要交流什麼問題兩方都是約好了時間地點。因為昨天沒有說好時間地點,依照滅卻師的規矩瀲月應該今天到宗弦家中來繼續商討問題,可是大家等了一天瀲月都沒有出現。滅卻師的臉面掛不住了,難道是瀲月耍了滅卻師?
龍弦在臥室裡面看著醫書,今天是星期六不需要上班,依照平時的習慣家裡來了其他的滅卻師時龍弦一定會出去,龍弦今天卻沒有出去,他知道自己在等待瀲月。想到昨天瀲月走的時候金色眸子裡面的哀傷和疲倦,龍弦心頭有些悶,其實自己不在乎瀲月的身份,若是瀲月昨天留下來休息說不定自己願意和他公用一個房間。為什麼還不過來?難道果真是戲耍滅卻師?龍弦盯著醫書,但是看了一天都沒有翻頁。
後來一個滅卻師說了一句話:“我看那瀲月也不像別的死神一般,他雖然年幼卻心思縝密大方得體,不像是會毀約的人。說不定他只是不知道我們的規矩,而在浦原商店等我們,你們怎麼看?”這句話讓在場的滅卻師們冷靜下來,不該對一個孩子這麼苛責,何況滅卻師裡面一些規矩外人是不知道的。“要不我們去浦原商店看看?”宗弦提議道,但是在場的滅卻師們卻不願意扯下這個臉面先向死神屈服,於是他們決定今天先回去,明天派人去浦原商店捎個信,通知死神們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隔天在滅卻師和死神經常見面的場所,兩個孩子先奔了過來。一個儼然就是瀲月,還有一個男孩子有著銀白的頭髮和碧色的眼睛,他們兩個都用的是義骸,但是臉上都帶著急切的表情。瀲月衝過來拿著早上滅卻師們送過去的紙條:“誰是石田宗弦?!”“我是……”宗弦看著瀲月,總覺得發生什麼事情了。在場的十幾個滅卻師有些還是第一次見到瀲月,這個孩子真是漂亮,只不過好像很焦急似的。“主上……主上大人失蹤兩天了,你們最後在哪裡見到他了?!”瀲月的義骸和義魂丸急得都快哭了,好端端的主上說出去見朋友,結果當天不見回來,第二天又杳無音訊,這讓冬獅郎和義魂丸怎麼受得了?!
“請問你們見到我家隊長了嗎?!”浦原商店的人都出去尋找瀲月了,甚至發動了假面軍團去尋找,但是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瀲月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石田龍弦坐在馬路對面的店裡看著街道對面廣場上的情況,犀利的眉毛皺起——瀲月失蹤了?!“求求你們,要是你們知道我家隊長的訊息請告訴我,隊長他身體不好,經不起勞累和情緒波動。隊長還是路痴一個,就算在十番隊還會走錯路,現世這麼複雜隊長他……隊長他……”冬獅郎聲音因為驚恐而顫抖。“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跟著主上大人就不會出事……”義魂瀲月難受的低下頭。“什麼?!”在場的滅卻師們大眼瞪小眼,不祥的預感頓時就湧上了心頭。
“什麼?!小月不見了!”忙著和真咲約會的黑崎一心急了;一向玩世不恭的真子和日世裡急了;冷靜爽朗的夜一急了;包括石田龍弦這個與瀲月只有一面之緣的滅卻師也急了。從來沒有人可以逃過滅卻師的靈壓追蹤,但是瀲月的靈壓怎麼都找不到;也從來沒有人可以逃過假面軍團的地毯式搜尋,但是瀲月逃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的心一點一點的跌到谷底,冬獅郎知道瀲月的身體,那樣的身體很可能昏倒在哪裡,沒有穿義骸的瀲月平常人也看不到,就算昏倒了也不會被其他人送到醫院。
天氣越來越悶,雷雨滾滾而下,雷雨過後天色沒有放晴反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中雨,被炎熱和乾燥折磨了一個月的現世迎來了一絲清涼。看著雨水從廊簷上落下,義骸瀲月無聲的哭了,冬獅郎紅著眼眶靠在浦原商店的門框上。屋子裡面夜一和喜助還有鐵齋沉默著,天色晚了,被一群人地毯式翻找了數十遍的城市裡面沒有瀲月的痕跡。瀲月……人間蒸發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