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出來。
“走吧。”我將大圍巾圍在脖子上,與父母揮了揮手,他們滿臉笑容的送我們到門邊。
“打擾幾位休息真真是很抱歉。。。”曾先生還在那一個勁的客氣。
我一把扯住曾先生的手臂,回頭擺了擺手,“走了!!”
“等等我!”
剛準備下樓梯的我們被這熟悉的聲音叫住,只見已經要關上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拉開,方天單腿跳著就蹦躂了出來,那一隻沒有挨著地面的腿正翹著拔鞋跟。
“你怎麼跟來了?”我立刻迎了過去。
“太好了,沒想到這位也來了。”曾先生是笑容滿面,難道我就長得一副不可靠的模樣?
沒有與曾先生爭搶兩句,我將脖子上剛捂熱的圍巾拔下繞在了方天的脖子上,又幫他將外衣的拉鍊拉好。
“我想了想,你這個傻子一個人我不放心。”方天將圍巾向上拉了拉,遮住了鼻子,“走了。”
我看著走在最前面腰背挺直的傢伙咧嘴無聲的笑了笑,跟著下了樓。
警局還是與我上次來時差不多,我們跟著曾先生走進了一間挺大的辦公室中,看樣子又是特別開闢出來的。
“兩位請坐,請坐,小李,快給兩位倒水啊!”曾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我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把資料拿來我們看一看就好。”讓這屋子裡埋頭忙碌的人為我們這兩個突然出現並且不知是否能幫上忙的人倒水,我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聽到我這麼說,這位曾先生也就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讓人抱來了一堆資料放在了我們面前的桌子上。
“這麼多?都是些什麼?”方天隨手拿了一份準備翻開。
我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小孩子少看點。”而後我將視線轉移到了曾先生的臉上,“你們的人有做了總結嗎?我們看看那個就行,這些東西太多,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在這間辦公室一些人唏噓的蔑視的聲音中,我接過了曾先生手中薄薄的檔案。
如果真說起來,這也是一件簡單的事,受害者都有兩個相同點:第一,肉體上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殘;第二,事後受害人都昏迷未醒或者說變成了植物人。
“就這麼點事?”方天打著哈氣靠在我的肩膀上問。
“恩,就是這事兒。”
“現在看完了,回去吧,我想睡了。”
我從桌上隨意的抽了一份個案的資料準備翻開,“早讓你不要跟著來,你偏不聽,這會兒我還不能回去,你沒有發覺,這其中有些奇怪的地方嗎?”
“哪裡?”
“就這麼一條,植物人,你沒有覺得這不該只是一個巧合嗎?”我用力的在那植物人三個字上點了點。
“你的意思是。。。”
“時間上也差不多,我想學校將這個任務交了我們,也是抱有這種想法,那麼,就讓我們來掀開這場隱藏在名為陰謀的幕布下的真實吧。”我輕扯嘴角,並且這這動了這麼一邊的嘴角。
“罪,說道這裡,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我翻開資料夾大致的翻看。
“從我們進了這間屋子,我就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我拿著資料的手微微一抖,不動聲色,繼續翻看下去,“誰?”
“只是一個小角色,所以我才沒有說,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不爽起來。”方天坐直了身體,從袖口中伸出手,不知道他口中唸了什麼,食指朝某個方向微微一指,我似乎聽見了什麼東西慘叫了一聲又迅速的消失。
“好了。”方天靠回我的肩膀上,“真是有趣,竟然有人將算盤打到了我們的身上。罪,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被人窺視了。”
我暗暗心驚了一下,被人窺視這件事我的確沒有發現,或者說,我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這幾份報告上了。
“如果我沒有跟著來,你這個傻子還不是就這麼被人看光了去?”
“兩位,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結果了?”曾先生搓著手又來到我們的面前。
我將手中的東西放回桌上,挑眉“你認為僅僅幾十分鐘我們就可以幫你把這案子給破了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件事的性質,是不是可以確定下來了。”
“不行,證據太少了,等到你們收集到了足夠的東西,我們才能接下這個任務。好了,罪,我真的不行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