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動的一刻,懸掛的銅鈴突然從靜止的狀態垂了下來,併發出噹啷的悶響,聲音沉悶,讓房間裡的氣氛極為壓抑,跟著,就靜止不動。
風停了,一切似乎都沒發生過。
宮野新月的臉色卻快速灰敗,短短呼吸間,竟然站了起來,在薛郎戒備的一刻,一晃,又麵條一般的癱軟下去,嘴角流淌下一絲黑褐色的液體,呼吸斷絕。
就這麼死了……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懸掛的銅鈴,心裡的翻滾如驚濤駭浪一般。
他本來就不懷疑,但依舊不敢相信這一切,這一刻,他相信了。
傳說,真的是有根據才能傳啊!杜撰,也要有個實物為依託,擴大,並腦洞大開。而舊有的一些傳說,看來並非都是杜撰,也不是憑空猜測。
正琢磨呢,柳敗城卻一晃,臉色瞬間不好看了,手略微發抖,扶住了身後的桌子,在左伯陽和薛郎伸手攙扶他的一刻,疲憊的笑了笑說道:“這活還真幹不了,頭一次弄,就弄的這麼大。”
“玩大了?”
薛郎調侃了句。
柳敗城笑了笑,慢慢的扶著桌子坐回後面的椅子裡,苦笑了下說道:“這裡要不是師尊使用了大手段,要不是是五鬼搬運之地,銅鈴裡的煞氣真要控制不住。還好,他懼怕我手裡的龍牙,知道這是**器,有師尊的氣息壓制,有龍牙的鎮守,他才不敢妄動,要不,真會惹出禍患,也不知道茅山的高人招惹了什麼厲害的東西。”
薛郎深吸了口氣,看了眼依舊懸掛的銅鈴,感覺後背直髮緊。
吐出濁氣,笑道:“還好,讓你連嚇唬帶忽悠,這事算擺平了,有驚無險。”
誰知他話音剛落,柳敗城搖了搖頭說道:“嚇唬是真,忽悠可沒有,半年內要找到五行缺土,陰氣極重,陽壽旺盛的人可也不容易,這是承諾,不管多難,也要兌現,半年內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那只有去請師尊他老人家了。”
還真要兌現……
薛郎暗自搖頭,不知道不兌現會有什麼後果。
柳敗城緩過來了些,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就算不為了他輪迴轉世,這三界鈴我也要恢復,現如今這樣的法器不多了,當年不是被抄家搜走砸碎,就是逼迫交出融了,再就是埋藏起來,破壞了法陣,留著也是殘破的沒用了,如此完好,還是高人用過的,已經罕見了。”
哦了……
。薛郎心道,這是公私兼顧啊,並不是對死人也兌現承諾那麼高大上啊。
腹誹著,想起看電影裡的茅山道士,一手桃木劍,一手招魂鈴,嘴裡唸唸有詞,騙錢騙喝,就不由暗笑。
柳敗城似乎恢復了些,說道:“您把鈴鐺解下來吧,放進我裝符紙的桃木盒裡。”
薛郎剛要動,左伯陽卻回身來到鈴鐺下,伸手解下了鈴鐺,轉身來到博古架旁,拿起一個古樸的盒子,將銅鈴小心的放了進去,又將盒子放在了原位。
這會,柳敗城才說道:“薛總,你殺氣太重,雖然不是嗜殺,卻極為暴戾,這三界鈴還多虧了你,要不我和左伯陽要想順利鎮住還需要番功夫,可沒那麼快捷。”
“我那麼厲害?”
薛郎有點不敢相信。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古話說鬼怕惡人,你不是壞人,但卻是惡人,嫉惡如仇,殺伐果斷,鐵血剛正,剛才就是你鐵血殺氣的強烈刺激,才讓三界鈴出現顫慄,讓我們順利的鎮壓了它。
你看宮野新月就知道了,這老小子如此特殊,雖然不是什麼正宗的茅山道士,卻學了正統的一些東西,身體裡更因高人幫其塑造了一魂留下了靈力,還用了十年才鎮壓住,可見有多厲害了。而且,三界鈴脫離了他的掌控,對他造成了重創,傷及靈魂,才讓你如此輕易的當成了陪練而沒第一時間逃跑。”
好吧……
薛郎搖了搖頭,一邊掏出電話,一邊說道:“我當你拍馬屁了,雖然不喜歡,也不排斥。”
“哈哈!”
柳敗城大笑。
薛郎沒管他說的真假,在他笑聲中撥了出去。
電話是金騰接的,他沒來找後賬問罪,不代表肚子裡沒氣,電話一通就問道:“什麼事?有話說,有屁放,忙著呢。”
“呦呵!”
薛郎一聽不願意了,嚷嚷道:“什麼態度這是,我告訴你,我不是非打電話給你才能解決問題,既然你忙,那我給杜大哥打,他會很高興來一趟……”
金騰一聽,焉能不知道又有特殊的事情了,而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