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崔老抓著書又拍了下茶几,瞪著眼睛說道:“付出了遠端打擊部隊一級戰備集結,戰艦匯聚的代價,你拿都拿回來了,你還想著毀掉?我看你個小兔崽子是真沒數了!”
薛郎待崔老罵完,心裡已經有譜,這是要過關的節奏。
他還沒說話,崔老盯著他說道:“你說神奇就神奇?你怎麼能證明?就一句神奇也不是理由!”
薛郎漏出笑容,沒有說話,從兜裡掏出一支看著就有年代,但儲存很好的鋼筆,拿出便籤本,在崔老不解注視下,刷刷的寫了起來。
崔老不知何意,沒有打斷他。讓他來,就是要個解釋的,這麼弄可真的不行,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但怎麼會不調動兵力,做開戰準備呢?
就這,沿海的導彈部隊還沒有解除警報,戰艦飛機也是一樣,隨時準備不得已的情況下,開戰。
要不人家打上門來,你連準備還沒有,那不完蛋?
薛郎寫的很快,不到一分鐘寫完了幾張,這才漏出笑容說道:“崔爺爺,證明暫時只有我自己來了。”
“你自己?”
崔老沒糾正他稱呼上的變化,卻想不明白他要怎麼證明,原本是以為會拿些影片啥的,這寫了些字,能證明什麼?
薛郎依舊保持著微笑,說道:“崔爺爺,我在對方基地裡是唯一一個接觸了神奇物體的人,並大幅度的淬鍊了我的感知能力,姬舞大姐應該懂,這個就是我接觸過後的結果。”
說著,將手裡的便籤本整個遞給了崔老。
崔老看著薛郎,半響,接過便籤本,低頭看去。
看完第一張,他眉頭一挑,但沒停,接著看向第二張。
第二張沒等看完,就詫異的抬頭看了眼薛郎,跟著又低頭看去。
連續五張紙看完,一張上不過百十字,但崔老足足看了十分鐘。
薛郎依舊沒動,但他知道,崔老不是在看,而是在分析,在思考。
半響,崔老抬頭說道:“小舞,給我續杯茶。”
“好的。”
樓下的姬舞應聲上來,動作自然流暢的倒掉崔老杯子裡的涼茶根,重新泡茶,短短片刻就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湯,放下茶壺,準備離去。
崔老不經意的一樣,一邊拿起茶杯,一邊將手裡的便籤本遞給姬舞。
姬舞不知何意,看了眼薛郎,低頭看向手裡的便籤本。
看到第一張,她眼睛一虛,再次抬頭看了眼薛郎,眼中一抹驚異,跟著細細的看完第一張。
第二張,她再次抬頭看了眼薛郎,眼中不再是驚異,而是震驚。
匆忙看向第三張,她眼睛瞪大,抬頭盯著薛郎,在薛郎古井不波的表情裡,試圖找到答案。
但薛郎極為平靜,連眼珠都沒動,依舊盯著崔老身後的牆上掛著的那幅字,似乎在研究那幅書法,沉醉其中。
姬舞沒有再看,小心的將便籤本放下,見崔老沒說話的意思,在那低頭品茶,遂深吸了口氣,遲疑的問道:“你……大成了?”
薛郎聞言收回視線,微微一笑說道:“大姐,我依舊是小成,只是機巧合下神識外放,經過淬鍊,達到了目前的程度。”
姬舞按捺著震驚,想了下問道:“六點鐘,小亭子那裡有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薛郎略一停頓,搖了搖頭說道:“三百一十二米了,看不清……”
嘶……
姬舞倒抽一口涼氣,跟著拿起那個便籤本,撕掉了幾頁,想了想,又多撕掉了幾頁,就算後面痕跡已經很輕了,放下便籤本,低頭說道:“絲毫不差。”
崔老放下茶杯,看到了姬舞眼中的震驚,眉毛抖了抖,輕微的點了下頭。
。姬舞微微一躬,迅速退去。
崔老面色沒動,在姬舞下樓後,問道:“東西在哪?”
薛郎沉穩的說道:“應該已經到梅園了,我還沒來得及聯絡,電話沒響,說明沒事。”
崔老點了點頭:“那姬舞可以嗎?”
薛郎知道崔老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她還沒有達到標準。”
呼……
崔老吐出一口濁氣說道:“這就是你的底牌?”
“是的崔爺爺。”
薛郎好整以暇的說道:“這個距離,可以保證除了儀器之外,我可以先發現敵人,從而安全撤離,不會洩露行蹤。”
崔老突然笑了下,說道:“你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