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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說是相當幸福美滿的。由於幼年時體弱多病,我曾得一位高人指點隨他上山學藝,是以多年不在家中。”

“誰知自小寄居在我家中的表兄竟對我未婚妻起了歹心。加之只要除掉了我,家中就只剩他一個子息。所以那日我學成回家,想到終於可以和小蓮成婚,心裡真正興奮莫明。表兄為我接風,我也絲毫不曾提防。可誰知。。。。。。誰知他在我酒中下藥,待我醒來卻已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我未婚妻見到我時,再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甜蜜,只管尖聲淒厲地慘叫。父母也是一見我的臉,便嚇暈了。我原還奇怪表兄因何不殺我,卻原來他自小被我風頭蓋過,受人忽視,是以要我也嚐嚐這種。。。。。。滋味!”

“這一年來,我無論走到哪裡都免不了被人追打趨趕的命運,即便戴著面具,也無法抹殺我心中對這副長相的恐懼。總想著若睡覺時,面具被摘下來。。。。。。”

“於是慢慢地,我不再抱有幻想,是問一個連父母都無法忍受的人,世人又豈會容得下他?我開始想,我這樣活著,到底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乾脆。。。。。。”

我將剛剛啃完的果核扔在一邊,擦了擦手,道:“這一年,你應該也遇到過憐惜你同情你的人吧?”

他呆了呆,低頭陷入了沉思,許久才無奈地點頭道:“是有過一兩個。”

“看來鎖住你的不是別人,還是你自己。”我起身拍了拍滿身的塵土,背上揹包,抱起小銀,淡笑地看著他道,“不過,說說容易做來卻難,你也別把我說的太當回事。天亮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姑娘,等等!”他見我要走,慌忙起身到我面前,攔住我道,“可否讓在下跟隨姑娘?”

我一個趔趄,他。。。。。。這是在向我表示效忠,天哪?這是什麼狀況?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這位公子,您堂堂七尺男兒怎好跟隨一個女子,再說男女授受不清,這樣於我的名節也不好。。。。。。”丫的!這咬文嚼字地怎麼這麼難?

原本還覺得他是象步殺那種冷血無情的角色,可是現在怎麼顛倒過來了?一副柔弱純蠢的德性,最恐怖的是還死纏爛打!

“姑娘對著在下這張臉仍能談笑風聲,絲毫不懼,想必也不會計較這些身外之物吧?”

看他那副比鬼更恐怖的臉上竟還能盈滿笑意,我不由又是噁心又是氣憤地大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懼了?要我以後都對著你那張臉吃飯,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是嗎?”他微微一顫,神色彷彿一瞬間變的冰冷異常,難怪我剛剛會覺得他跟步殺一樣冷血,看來潛質不錯。

步殺。。。。。。他應該還在祈然身邊吧?他總是氣息涼薄的連我和祈然都會不經意忘記他的存在,可是,卻總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喂!”我訥訥地叫了他一聲,滿心地不甘願,“名字!”

他又是一呆,抬頭看我。大哥!可千萬別再把你那兩顆眼珠突出來了!

“你要跟著我走,總得告訴我名字吧?”

“那你呢?”他冷冷地看著我,當然這冷冷的表情還是我猜測的,“你又叫什麼?”

我將懷中的小銀緊了緊,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緩緩別開了頭,復又轉過來凝視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水冰依,我叫,水冰依。”

我知道我不應該說這個名字,水冰依早就死在那懸崖下的熔岩中了。也許這個名字將來會為我帶來無盡的災難,可是在這一刻,我卻不想騙他,騙這個已經對世間絕望卻仍努力攀附著我渴望生存的男子。

也許是錯覺,我彷彿在那瞬間看到他眸中的光芒忽而一亮,隨即黯淡了下去,道:“我沒有名字。如果,非要有個稱呼,那就叫‘夜’吧。”

“祈然,步殺總得改個名吧,你說我們以後在外面稱呼他什麼?”改名這種事情,我連瞧也沒瞧旁邊冷臉的步殺一眼,徑直向祈然問道。

“叫夜吧。”祈然思索了一陣,回道。

“夜嗎?”我瞧了他一眼,黑衣,黑髮,黑眸,還有終年黑著的一張撲克臉,不由“撲哧”笑道,“好!就叫夜!”

“步殺!你聽過一句話嗎?”我背靠著祈然,望向滿天的星辰,忽然淡笑道,“當夜黑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熠熠生輝。”

“沒聽過。”

XD的!死人,冰山,冷血的殺手!

“叫無夜吧!”我甩開了滿腦的回憶,靜靜地看著他,道:“即便是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