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們進來瞧瞧。”
“是,奴婢記下了。”半夏應諾著。
只聽錦之在外頭輕聲喚道:“半夏,姑娘睡了沒?”
半夏出去挑起簾子問:“錦之姐姐什麼事?”
“府裡的媽媽來回事兒,不巧太太剛出去,說是不急事兒,太太不在問問姑娘也好。”錦之在外頭回道。
“走,出去瞧瞧,怕是過節的事項。”蘇禮從榻上起身,到外屋見是廚間的管事徐媽媽,笑著招呼道,“徐媽媽快坐,我娘怕是剛出去,您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可好?只不過廚間是二伯母管著的,怎麼到我們這兒來回事兒?”
“見過四姑娘。”徐媽媽說起話來有些急促,瞧著倒真是有急事的模樣,“二太太去了老太太那邊,我們怎麼等也不出來,這事兒又急得很,只好來煩勞三太太,誰知竟也是不在,幸好菩薩保佑,四姑娘在家。”
蘇禮聽了這話,一邊吩咐丫頭給徐媽媽看座上茶,一邊問道:“媽媽且說說看是什麼急事?若是我能做主的便給媽媽拿個主意,若是我做不得主,便替媽媽跑一趟去回老太太,您看這樣可好?”
“阿彌陀佛,早就聽說四姑娘辦事周詳,果真是不錯的!”徐媽媽一聽蘇禮將事情攔下,懸著的心放下大半,這才說道,“這回中秋節,二太太給我們下的酒單子,爺們喝的石樑春和清醇已經備好,但是單子上寫著給女眷準備葡萄酒,哎呦,這葡萄酒哪裡是那麼好得的,那可是有錢都未必買的到的,這酒單子前日才剛給到手上,撒出人去找了兩日,除了京城的商鋪,連京周的地界都尋了個遍,才只得了兩小壇,這哪裡夠用啊!今個兒瞧著這實在是想不出轍來,只好去找太太領罪,這辦事不力是老奴的罪過,太太如何懲處都是應當應份的,只是怕這眼看著過節了,太太和姑娘們沒的酒喝,這才是天大的事情。”徐媽媽一張嘴十分會說話,找著各種理由為自己辯解,最後卻假意說要領罰。
蘇禮不在乎她的那些說話上的小把戲,聽說不過是酒水的問題,便說:“明個兒擺宴不過只是箇中秋家宴,又沒的外人來,哪裡至於用葡萄酒那麼奢侈,這不是什麼大事,我便給你做主就是了,那兩罈子葡萄酒拿來,我給老太太送去,至於你們置辦酒水,女眷這邊就置辦蜜酒好應著中秋的節令。”
徐媽媽根本不在乎主子們到底喝什麼酒,她主要是求有人給她拿個主意,免得到最後落個辦事不力的罪過,如今見蘇禮十分篤定地給了主意,還暗示會去老太太那邊說項,登時眉開眼笑地道謝:“老奴在此謝過四姑娘,回去就打發人把那葡萄酒給姑娘拿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蘇禮大發脾氣
八月十五當日,蘇禮天光未亮就已經起身,那天領著丫頭抱著葡萄酒去老太太那邊兒,說是去送酒水,其實不過是為了瞧瞧老太太如何處置二太太,不過卻壓根兒沒瞧見二太太,但卻因為去送酒,反倒被老太太又委了打理廚間的差事。
事後聽劉媽說起,才知道老太太怕是因為手裡沒有證據,不能僅憑五姑娘的一面之詞就處置媳婦,所以壓根兒沒提老五的事兒,反而是讓二太太報採買的賬務,然後又派人去查賬,自然是對不上數的,所以二太太被訓斥一頓打發回去閉門思過,老太太當晚又叫了二老爺過去訓斥,結果第二日就傳出二太太被二老爺打了的訊息,但是二太太一直閉門不出,大家自然也就不知這事情的真假,可這卻並不妨礙底下的丫頭婆子們傳閒話,不到半日就闔府皆知。
不過上頭老太太不管,二房的人又都閉門不出,蘇禮自然也懶得去說,只約束自家的丫頭下人不許混說,便也自忙自的不去理睬。
半夏最近跟著她裡外忙碌,倒是變得比先前歷練不少,跟錦之一左一右地幫蘇禮穿衣,嘴上還唸叨著:“姑娘,今個兒早晨咱們得先去廚間看食材酒水準備的如何,然後用過早飯,去查驗府中各處的準備和佈置,然後回來換身兒衣服,中午跟著太太去文老太太家用午膳,下午回來要檢視晚膳的準備和佈置,若是沒什麼錯漏說不定能小憩一會兒,晚止闔府都在後院的桂香閣用飯,飯後怕是要去河邊放燈,回來還得拜月,要折騰到大半夜的呢!”
“你這嘴倒是越來越靈巧。”蘇禮套上最外層的銀羅桂花綃紗長衣,又對著鏡子理理頭上的髮飾,這才邁步出了房門,見蘇文氏屋裡燈已經亮起,便輕叩門扉進去,見蘇文氏雖說醒了但還未起身,便上前問安後道:“娘再多躺會兒吧,今個兒怕是有好一陣折騰呢!廚間和院裡我會去看著,您放心好了!”
“唉,多虧還有你幫著,不然如今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