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瞧著她自己扭身走出房門。
老太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屢屢只會禍害自己家裡的孽障,所以見她這樣倒也不氣,畢竟跟著要死的人生氣也不值當,只吩咐派兩個粗使婆子看著她,莫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便好。
屋裡鬧騰的功夫,繡莊的管事、夥計連同所有的繡娘、伺候丫頭、掃地婆子全都被押送進府,老太爺打發人進去請老太太出去一同審訊。
四太太原本不知道竟是因為繡莊之事,嚇得癱倒在地,怔了片刻便嚎啕大哭起來。
蘇禮正好藉著她的哭嚎,假裝自己剛剛轉醒,揉著眼睛喃喃地問:“半夏,什麼時辰了,怎麼屋裡吵鬧的緊?”
屋裡鬧成這樣,雜七雜八的人早就被打發出去,只剩老太太貼身的幾個人在,琵菡忙上前柔聲道:“四姑娘醒了,您這是睡迷糊了,這兒是老祖宗屋裡,半夏妹妹讓老祖宗打發回去給您取東西了。”
蘇禮知道她的話不過是個藉口,自己有什麼東西可取,不過還是順著她的話慢慢睜開眼睛,狀似迷糊地四下看看,裝作剛剛想起自己身處何方的模樣,趕緊翻身起來理理衣裳賠罪道:“孫女該死,竟在老祖宗面前失禮。”
“不礙的,你定是昨夜累得不輕,不過是在祖母這兒睡會兒,有什麼值得誠惶誠恐的。”老太太正在劉媽的攙扶下起身,回手招呼蘇禮道,“正好繡莊上的人都押來了,你醒了就跟我一道出去聽聽,這些個作死的東西都做過什麼好事!”
在外間坐定之後,老太太道:“把繡莊的掌櫃帶進來,請老爺問話吧!”
老太爺咳嗽幾聲,左右斟酌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惱火地擺擺手道:“我嗓子不舒服,你問我聽著便是。”說罷彷彿要驗證自己的話,忙端起茶盞喝上兩口。
“既然老爺不舒服,那妾身就代勞了。”老太太盯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繡莊掌櫃,直看得他心慌氣短,額頭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打在地上,這才不慌不忙地問:“可知道今個兒找你們來是為了什麼?”
“回,回老太太的話,小的不知。”繡莊掌櫃回道,繡莊本就是四姨奶奶的陪嫁,本不該老太太過問的,但是這掌櫃也精乖的很,四姨奶奶再怎麼硬氣,也不過是個姨娘,老太太只要能豁出去跟老太爺翻臉,直接打死她都沒人能說老太太的不是。更何況他進屋後餘光就憋見四姨奶奶也跪在一旁,心裡更加沒底。
“不知?連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都不知,這種奴才要來做什麼!”老太太連文豆不屑多問,直接吩咐,“拖出去打死,把賬房先生帶進來。”
老太爺剛想開口反對,但又想起剛才是自己讓老太太問話的,有尋思著她不過只是想要震懾眾人好問出話來,再說左右不過是個下人,打死也不是什麼大事,便也咽回去不再說話。
“老太太饒命啊,小的說,小的都說。。。”那掌櫃駭的要死嗎,磕頭如搗蒜一般,“咱,咱們繡莊私底下是繡了些春宮帕子、屏風,但這也是因為京裡一些達官貴人們習慣,的確是拿不到明面的,但、但這也是老太爺應了的,真的不是小人自作主張的。。。。。。”
此言一出屋裡眾人神色各異,年長些的不住唾罵,年輕的丫頭都漲紅著臉低頭不語。
老太爺也沒想到這掌櫃上來先招出這事兒,臉面上頓時就掛不住,將手中的茶盞摔到那掌櫃身上,怒道:“你個混賬東西,讓你交代事情,就撿著大事老實說,還敢把我也攀扯進去?我什麼時候允過你們做這種醃蘸的事兒?”
四老爺見老太爺面子上下不來,忙起身走到中間跪下道:“請父親大人息怒,都(此處缺字)當初做這個東西是兒子允的,見掌櫃還有些(此處缺字)說父親也是允諾的,都是兒子不好,請父親大人懲罰。”
老太爺見兒子出來全了自己的臉面,這才面色稍霽地說:“等回去我再跟你算賬,現在處置正事要緊,你且一旁去吧。”
“撿要緊的說,別說這些個沒用的事情,你也不動動腦子,若是這等小事值得把你們全都押來?”老太太又問道,“撿那些個要緊大獄吃官司的事兒說!”
剛開始老太爺心裡還有點兒可憐這掌櫃,如今卻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不耐煩地說:“不說就拖出去打死,換個識時務的進來說。”
“回老、老太爺、老太太的話,小的真的只做過這個,沒有旁的了啊!”掌櫃跪在地上,汗汗水已經浸溼衣衫,但是實在又想不起自己都做過什麼,聽見連老太爺也要打死自己,更是六神無主,講自己什麼貪墨過幾兩銀子,讓自己姑娘去勾搭四老爺什麼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