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打點的地方能用上。”
“表嫂,這幾日真是辛苦你了,還為我想得這樣周到。”嚴若雙的語氣似乎帶了幾分誠摯。
“傻丫頭,說什麼呢,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管怎麼說你還叫我一聲表嫂,我怎麼能不替你想。”蘇禮停頓片刻又說,“宮裡不比別處,規矩多、貴人多,所以遇事多容讓,記得吃虧就是佔便宜,凡事莫要強出頭,別還沒站穩腳跟就先給自己樹敵。”
“嗯,表嫂放心,我明白的。”嚴若雙點頭應諾。
看著嚴若雙精緻的側臉,蘇禮心道,這麼幾日都沒聽見半點兒風聲,自己也問過沈青昊,也沒聽說朝廷有什麼在南邊兒下手的動向,所以弄得蘇禮都覺得,是不是文老太太的訊息搞錯了。
“表嫂,你這麼盯著我看什麼呢?”嚴若雙抬頭就看見蘇禮正雙眼發直地盯著自己,忍不住覺得胳膊有些發涼,開口喚她問道,“難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哦,不是,我不過是在想,瞧著妹妹這容貌,當初怕定是七仙女下凡投胎來的。”蘇禮胡亂應了句。
“說句不怕表嫂笑話的話,我倒是寧願自己生得平常些,家裡也不用巴巴地盼著我能做個寵妃提攜親眷,能嫁個自己喜歡的人,就像你跟表哥這樣,才真真的是羨煞旁人。”嚴若雙的眼裡湧起淡淡的愁緒,“這次若是可以,我只希望能夠落選。”
“好了,左右都是命中註定,躲不過的,別想那麼多,這兩日好生歇著,到宮裡去還不知能不能住的慣、吃得慣,別再染病才好。”蘇禮探手輕捶著後腰,“我也是坐乏了,先回去了,你看看若是還缺什麼短什麼,趕緊打發人去跟我說。”
“表嫂快回去歇著吧,你現在可是兩個人的身子,若是累著,我可是萬萬擔待不起的。”嚴若雙起身將蘇禮送到門口,忽然不知想起什麼似的,幽幽地說了句,“其實姑母就是那個一個人,別說是對媳婦,就是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也都如是,但並不是個有壞心的,表嫂莫要總為此吃心。”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蘇禮瞧著嚴若雙今個兒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就好像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你別自己亂想了,我三姐姐和小朵姐姐都跟你一道進去的,我也跟她們都打好了招呼,到時候她們會照應你的。”
回到自個兒房裡,蘇禮也是輾轉反則,躺下也睡不安穩,總是做一些光怪陸離、亂七八糟的夢,最後乾脆睜開眼盯著帳頂發呆。
“半夏,奶奶睡下沒?”簾子挑起,錦之探頭進來用極低的聲音問,“外頭有人求見”
“什麼人?”蘇禮猛地坐起身,“可問了是什麼事?”
“說是南邊兒來的,受人之託來送東西的……”
錦之的話還沒說完,蘇禮就一骨碌爬起身,半夏忙蹲下幫她穿鞋,她胡亂扯過件兒衣裳披著,起身問:“人呢?可請進來了?”
“沒,那人說還有公務在身,只擱下了東西就走了,說是衛大人送給咱家爺的。”
“衛柏?”蘇禮的眉頭擰起來,衛柏若是要送什麼,幹嘛不直接送給沈青昊,卻讓人送到家裡來給自己?還是送南邊兒運來的?
“趕緊拿進來看看是什麼東西。”蘇禮生怕自己那不好的預感被驗證,難道,會是什麼恐嚇包裹不成?但是為什麼要打著衛柏的旗號送進來?
只見紙兒和筆兒合力,抬著兩個用麻繩捆綁結實的罈子進屋,紙兒納悶地說:“這到底是什麼?怎麼抬起來還咣哩咣噹的?像是有水。”
“誰會大老遠送兩罈子水進京,肯定是衛大人送給咱們爺的酒。”筆兒開口反駁道。
“那……也不一定就是酒,說不準是……是蜂蜜什麼的呢……”紙兒強詞奪理道。
“你倆爭什麼,開啟瞧瞧不就知道了。”蘇禮催促道。
麻繩捆得極緊,好半天才算是拍開一個罈子的封紙,裡面散發出一股酸腐的味道,但卻並不難聞,蘇禮登時就分辨出來,這是酸筍?
半夏和錦之也都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酸筍?”
錦之喜逐顏開地說:“這可真是太好了,定然是爺託衛大人捎回來的。”
蘇禮卻皺皺眉頭,她不信沈青昊會為了自己想吃酸筍而去求衛柏,所以上前兩步摸摸壇身,果然還有些沁涼的感覺,外面的麻繩都是溼的,肯定是用冰鎮著一路運回來的。她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沉聲道:“把罈子封了,我不想吃了。”
“奶奶……”半夏剛準備彎腰去撈幾棵晚上做湯,被蘇禮說得愣住,“您前兩日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