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許你自己跟我去,不許帶下人”衛柏只好出言刁難道。
“沒問題,我自己跟你去”蘇禮如今只要能儘快見到沈青昊,旁的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你……你就不怕我騙你?”衛柏氣結道,若不是自己親眼瞧著,都要懷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蘇禮,究竟要多蠢的腦袋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若是要害我,早就可以讓我死很多次了,所以我信你”蘇禮毫不猶豫地說,“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那你就不怕沈青昊看到你跟我在一次會胡思亂想?”
“若是連這點相互的信任都沒有,那就算我蘇禮看錯了人,絕不怪你”蘇禮的神色極為堅定,她如今心裡只有一個極為迫切的念頭,就是見到沈青昊。
衛柏終於犟不過她,嘆氣道:“我在京中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安排人帶你去迎他,如果不出意外,傍晚的時候你們就能在中途遇到。”
直到坐在馬車上疾馳出了京城,半夏還覺得自己恍然在夢中一般,她看著身旁閉目養神的蘇禮,更是好似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今天被我嚇著了?”蘇禮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感受到了半夏的目光,突然開口問。
“沒……奴婢知道奶奶是心急,不過還真是從未見奶奶如此模樣,素日裡都極少動怒的……今個兒是真見著……”半夏語無倫次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最後訕訕地收了聲。
蘇禮沒有接話,依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心裡卻暗道,痛失親人那錐心的苦痛和悔恨,前世嘗過一次就已經足夠,今生自己絕不會讓它重演,無論如何,都要一家周全。
自從坐上馬車,蘇禮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知道了前方的目的,剩下的就只有等待,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親自去見證。
她這廂急著趕路,沈青昊和衛柳那邊剛在歇腳的據點接到衛柏的訊息,只有言簡意賅的四個字:“有變,速歸”
“你哥這又是搞什麼,早晨剛走,如今又叫回去?”沈青昊路上一直在想,這樣不告而別會不會惹蘇禮生氣,再加上被衛柳的七嘴八舌弄得心煩意亂,說話更是沒個好氣。
“我跟你一起出來、一起趕路,京中有什麼變數我怎麼知道?”衛柳靠在廊柱上,手裡不住地將捏碎的饅頭屑丟入池塘中,看著成群的魚兒不住爭食,“這會兒日頭正是毒辣的時候,咱們歇個午覺再走吧”
說罷就將手裡剩餘的碎屑都拍入池中,起身打了個哈欠,慵懶地朝客房走去。
“紙條上寫的是讓速歸,你還睡什麼午覺?”沈青昊聞言氣道。
“沒事,你就安心吧,若真是片刻不能多等的事兒,我哥會另外加上暗記的,”衛柳踢踢踏踏地走進屋裡,碰地甩上屋門道,“你自己在外面看風景吧,趕進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因為衛柳無心的耽擱,蘇禮坐著馬車一直趕路到傍晚還沒跟他們碰頭,眼瞧著天色越來越暗,半夏早就急得不行:“奶奶,咱們該不會是被那個衛柏耍了吧?”
“再往前走走。”蘇禮挑起簾子問那車伕,“咱們是不是走錯路線了?”
“沈夫人,您放心吧,我們爺交代過了,就是這條路沒錯,也許是他們在什麼地方歇腳所以耽擱了。夫人莫急,再往前走一刻鐘有地方歇腳,咱們去打聽打聽。”那個趕車的倒是個極老實的人,對蘇禮時不時的催促也都痛快地應諾著。
果不其然,又趕了小半個時辰的路,在路旁遠遠就瞧見客棧外牆掛的風燈。
蘇禮一路坐車過來已經很是勞頓,路也越來越是顛簸,到後來她已經要靠在半夏身上才能穩住身子,這會兒見到前面有了光亮,登時打起精神,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張望。
馬車在客棧門口停穩,那車伕倒也很是妥帖,對蘇禮道:“夫人先在車內稍後,小的去跟掌櫃打聽一下。”
“有勞了”蘇禮嘴上這樣說,但看著那車伕走進客棧,還是坐不住地招呼半夏下車,也跟著進了客棧。
“這位客官,您是用飯還是住店?”掌櫃的眼力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雖然見進來的漢子貌不驚人,但瞧著後腰的馬鞭和乾淨體面的布衣,就知道定然是什麼人家的車伕,能有錢養車伕的人家,肯定也不會沒錢住店,這會兒正好也沒什麼客人,就很是殷勤地上去招呼。
“掌櫃有勞,想請問您這裡可有一位京城來的小哥投宿,身量大概是……”車伕比比劃劃地在跟掌櫃形容沈青昊的樣貌打扮,這時候蘇禮也領著半夏走進正廳。
掌櫃尋思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