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兒都不介意,見侍衛首領回去了,他反而著實地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今天總算沒有踏進陷阱裡,這可是萬幸了。
他上了轎子,轎伕問道:“老爺,咱們是要回衙門嗎?看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怕是回了衙門,也是到了散衙的時辰了。”
鄭瑞琦嗯了聲,道:“不回衙門了,去萬年縣,去見楊澤。”
轎伕吃了一驚,自家老爺可是尚書令,當朝的重臣,要說來見長公主那倒是可以,畢竟長公主是皇親國戚,可要去見一個小小的縣令,這就沒必要了吧!他是鄭家的老人,給鄭瑞琦抬了半輩子的轎子了,有什麼話自然就會問出口,自家老爺也不會怪他。
這轎伕道:“老爺,不如回府吧,讓人去給那縣令說一聲,讓他去見您不就行了麼,您老人家怎麼還去見他,上下尊卑,這豈不是搞反了麼!”
鄭瑞琦哼了聲,不想對著轎伕解釋什麼,只是不耐煩地道:“這些事情,你怎麼可能懂得,快快抬轎子,這便去吧!”
轎伕一肚子的納悶兒。卻也不再問了,招呼著同伴,抬起轎子,去了萬年縣。
不巧得很,他們到了萬年縣的衙門之後,楊澤卻不在衙門裡,問了書吏和文官,竟然誰也不知道楊澤去哪兒了,甚至他們連楊澤出門都不知道,因為楊澤平常也不在衙門裡多待。所以也沒誰會注意。
鄭瑞琦卻也不著急,讓人出去找,他則坐在二堂喝茶,等著楊澤回來,反正他是來賣人情的,等的時間越久,賣的人情豈不是越大。
可尚書令大人坐在二堂裡等縣令回來,底下的書吏和捕快卻象是炸了鍋一樣,他們當然不敢當著鄭瑞琦的面議論。卻都在各自的公事房裡小聲嘀咕,楊澤的強勢和兇狠,他們是早就見識過了,但卻沒想到官運也這般的亨通。竟能讓尚書令親自來“拜訪”,對,他們用的就是拜訪這兩個字,難不成縣令大人要升官了?看著象!
對於楊澤能升官。他們是真心的期待,不是因為楊澤為人有多麼好,多麼照顧手下。而是正好相反,楊澤為人又不好,對手下也不咋地,全衙門除了郭康富這個馬屁精外,他誰都沒有照顧過,可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希望楊澤早點升官,升了官就走了呀,在民間這叫送瘟神!
卻也沒等多久,楊澤便回來了,他出去的時候誰也沒帶,走的是後門,回來時依舊如此,剛回後宅,便有僕人神神秘秘地跑來,對他道:“縣尊,前面鄭大人來了,都等了你好半天了,要不是小的們盡心地伺候,怕是他老人家已經發起脾氣來了!”
其實,鄭瑞琦才剛到沒多久,一杯茶都沒喝完呢,哪有很久之說,但僕人們向老爺邀功,總得誇張些嘛!
楊澤聽了,一皺眉頭,心想:“鄭大人,那是誰?”他問道:“哪個鄭大人,本官認得好幾個鄭大人,不但有小鄭大人,還有鄭老大人呢,前面等本官的那個是哪個?”
僕人一驚一咋地道:“當然是鄭老大人,尚書令鄭老大人啊,那可是了不起的大官,只差半步就是宰相的人了,他老人家在前面等縣尊,縣尊的面子可真是太大了,明個兒一早就得傳遍長安城啦!”
楊澤哦了聲,他可不認識鄭瑞琦,但這麼大的官,聽他還是聽過的,心中有些奇怪,這尚書令跑到自己這裡來幹嘛,還是白天來的,就算想要拉攏我,也未免做得太明顯了吧!
他誇了僕人兩句,便去了二堂,見著鄭頊琦之後,自然是先問好行禮,這才落座,問起原因。
鄭瑞琦還有點遺憾,可惜沒等得太久,這個人情賣得不夠大,可隨即又一想,一個小小的縣令罷了,我來他這裡本身就是給他面子,哪有大小之分。他拿出手令,筆著對楊澤道:“楊賢侄,老夫要恭喜你了,進了國子監,就有了正經的出身,待它日你仔細替皇上辦差,不用到老夫這個年紀,就能坐到老夫這個位置啊!”
楊澤開啟手令一看,見竟然便是菜菜的筆跡,內容是他去國子監讀書,心想:“這難不成是讓我去混個文憑?可我也沒有時間啊,就算是旁聽,也不能天天去的,難不成我一個月去一次,也能讓我畢業?”
楊澤道:“鄭大人,這國子監下官倒是聽說過,那是我朝的最高學府,下官時常想去看看,但一直沒有機會。前天奉命去抄右神武大將軍家時,下官還向臨淄王建議,用抄來的賈家家產,去修一下國子監,可這轉眼的功夫,怎麼就讓下官去裡面讀書了,下官連個秀才都不是,不好進去讀書啊,沒這個資格吧?”
鄭瑞琦臉上一喜,眼睛發亮,他道:“修國子監的主意是你出的?哎呀,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