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中有著亞述凶神的符咒,所以帶著它的人,能夠得到凶神的力量。
後來,那個以善戰和殘忍聞名於世的亞述帝王,人們逐漸開始把他稱做“妖王”。
而他那副始終在戰場上遮擋著他真實面目,陪伴著他在血肉哀號中馳騁的青銅面具,人們把它稱做“妖王的面具”。
這個面具自辛伽死後曾在亞述皇宮懸掛了整整數個世紀,直到有一天莫名消失,而從那一刻起,稱霸西亞一時的亞述帝國開始不可避免地走向衰敗的命運。
******黃昏的斜陽籠罩底格里斯河畔的巴格達。
難得的祥和,隨著那些淡淡的色彩從半掩的木窗斜射進這間不大的房間內。她從袋子裡摸出一粒糖塞進嘴裡。
咀嚼。
鏡子照出一張臉,黝黑,鼻子周圍一圈淡淡的色斑。
她湊近鏡面仔細看了看,抬指,順著額角一道略微掀起的皺摺輕輕一剔。一層煙似的東西順著指尖從臉上垂落,碰到空氣隨即捲起,透明,單薄,像是捲風乾的玉米皮。
她對著鏡子把臉上那些‘玉米皮’朝下搓揉,碎屑剝落處顯露出一片陶瓷般細膩的肌膚,不帶一點瑕疵。
對鏡挑了挑眉。
伸指插入髮際,撥高發稍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倒影,片刻,沿著髮際把那把棕紅色假髮用力扯下。帶了將近二十個小時,頭皮已被勒得有點發癢。漆黑如墨的長髮一得到釋放便從禁錮裡彈放了出來,跟著指尖閒散滑落,像一叢搖曳在水底的海藻。
她揉了揉頭皮。
“咔。”桌角處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
抬眸掃向那個方向,得手的那隻金屬箱子就靜靜安置在那裡,觸手可及的距離,一旁的手銬上還殘留著但丁_沃倫的血跡。
它紋絲不動。
一輛卡車拖著沉重的轟響從樓下滾過。
周圍並不安靜,馬路上凌亂的聲響,交雜著樓下小販的大聲吵鬧,同隔壁風琴聲和小孩歇斯底里的哭鬧混合在一起透過單薄的樓板直滲上來,嗡嗡的熱鬧成一團。
她收回視線,把手裡的假髮團了團,連同桌上那些碎屑一起擼進了廢紙簍。
這是家家庭式旅館,巴掌大小一塊地方,周圍很嘈雜,隔音裝置很差。
但很乾淨,也很不起眼。
“咔。”桌角突然又響了一下,在腳底那些渾濁的聲音中十分清晰。
這次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目光迅速在周圍掃視一圈,覺察不出任何異樣,她抬手把金屬箱抓到手裡。
箱子的體積對於她的手來說大了點,但分量很輕。
取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出裡面東西的存在感,除了手銬隨著動作在箱子上發出的那一聲清脆的撞擊。她看著它上頭密合的紋路,夕陽在那上頭平滑地掃過,沒有留下一絲細微的陰影。
手伸進紙袋,她從裡頭再次抓出一粒糖。粉紅色的草莓口味,陽光下折射出玻璃般的光澤,很誘人的顏色,就像它此時靜靜綻放的那一小點氣息。
沒有塞進嘴裡,反手,她彈指將它射向身後那個隱在昏暗光線下的角落。
“噗。”一聲輕響,一道身影從角落裡悄然閃出。修長的身影,帶著壓過粉紅草莓糖甜香的乾淨氣息。
她拋玩著手裡的箱子,目光對著鏡子。
鏡子裡那道身影無聲走到她身後,半步不到的距離,手指插入她漆黑的髮絲。
輕輕地揉,將那些柔軟的散亂匯聚入掌心,抖落,看著它們瀑布般順著自己的指一瀉而散。然後在她抬頭的瞬間,用力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反扣住他的頸,箱子從她身上滾落至地,彈跳出一陣沉悶的呻吟。
“SALANG……”牙齒撕裂她內衣的時候,耳邊響起他低低的嗓音。他的手滑向她的腰,她的腿纏上他的身體。
“嘶……”糖果袋裂了,在她的手指下。
空氣突然變得很甜。
窗外車聲嘈雜,地板下人聲模糊,房間裡一陣陣急促的喘息……
從床上下地,赤裸的腳踩在地板上,沒有發出一絲動靜。
他在梳妝檯邊站定。
臺上一片狼籍,各種顏色的糖,還有那些翻倒的化妝品,在夜色裡混合成一體,揉出一股奇特的甜香。他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拉起,坐下,隨手撿起那隻似乎被人遺忘了很久的金屬箱。
德國產的密碼箱,工藝相當考究,平滑的表面幾乎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