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就是她的噩夢。
宋四舅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年齡大了,這麼急趕著過來本就很疲憊,現在見沒自己什麼事兒後,便安心的坐下休息。
宋老五和秦勇幫著做一些瑣事,閒下來的就只有文澤才和張風。
張風看著神龕上面的童子,還是沒明白,“童子只能讓我奶奶把情緒壓下去,這和以前害得她那樣有什麼區別嗎?”
以前害了他奶奶,現在帶回來還不是一樣的害她。
“誰說童子是讓她壓情緒的?”文澤才看了他一眼後嘆道,“童子是鎮魂用的,嬸子小時候受了驚嚇,請了童子後,她才得以安眠,至於壓制情緒,那是嬸子爹孃誤解了童子的用意,說到底嬸子之所以這麼壓制自己,也是因為小時候被嚇怕了。”
那時候帶孩子都是大的帶小的,父母有了就生,根本不會管怎麼養的問題,只要能拖口氣活下來,那就是好事。
為了不讓張婆婆夭折,她父母便將希望放在童子的身上,只要張婆婆稍微有點怒氣,他們都覺得是沒恭敬童子的原因。
燒香供奉後,文澤才取了張婆婆一滴精血點在童子的眉心處,張婆婆眉頭微擰,發出一陣口申口今,直到血完全浸入童子的眉心像是印進去之後,張婆婆才睜開了眼睛。
“我、我好累啊。”
張婆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
“咋累了?是不是心口不舒服?”
張風連忙上前問道。
瞧見張風,張婆婆笑彎了眼,“看見你啊,我啥感覺都沒了,舒服得很喲。”
這說話的語氣讓張老三等人差點哭了,張婆婆抬眼看了看他們,最後抿著唇讓張風扶她起來坐著,她沒失憶,什麼都記得。
“老三媳婦過來。”
她衝著張老三媳婦招了招手,張老三媳婦啥也沒說便走到她跟前,張婆婆見此紅了眼睛,她拉起對方的手,低聲道歉,“是娘腦子糊塗了,是娘想岔了,你別怪娘。”
張老三媳婦哪裡會怪她,雖然想起對方生病的時候老是罵自己,而且很有可能是婆婆心裡對自己的真實想法,可好歹一起住了二十多年了,就算心裡不舒服,也能挺過去。
“每日清晨燒一炷香,半個月上一次貢,切記。”
第二天一早,文澤才和秦勇離開之時,他叮囑著張老三道。
“多謝文大師。”
張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