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馬上,立刻把你的手從我的窗裡離開,否則發生一切後果自負。”
說完升起了自動窗。
那些記者一見付縷來真的,根本不顧及自身的影響,頓時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將手縮了回去。
看著付縷揚長而去的車子,那些記者氣怒道:“切,有後臺就這麼囂張麼?我們寫死你!”
“對噢,剛才我好象看到了席先生坐在後座上呢。”
“不會吧?這麼巧?”
“當然,我偷拍了一張,不過席先生將帽子壓得很低,不知道洗出來能不能看清!”
“真是大新聞啊,我回去就發表!”
一群人又一反剛才的氣憤之情變得興奮不已,匆匆跑入自己的車離開了。
車中席定文拿起了電話,拔通了一個號碼,聲音沉著冷靜道:“我不希望見到一切關於付小姐的負面新聞。”
“其實我無所謂,這一切都是幕後黑手搞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招術!”
“你可以無所謂,我卻不能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那個幕後黑手不要讓我把他揪出來,否則定讓他無法容身!”
“呵呵,這個人不簡單,有財有勢,而且有權,看來我遇到勁敵了,不過就是這樣才更好玩不是麼?”付縷扯了扯唇道:“天天跟弱智玩,英雄寂寞的。哈哈。”
席定文無奈的看著她,唇間勾著寵溺的笑,他越來越愛她了,她可以清冷,她可以仗義,她可以無所謂,她可以囂張,她永遠是這麼肆意地活著,只要那深埋在她心裡的恨不被挖掘出來的時候。
那恨?席定文的眉皺了皺,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她為什麼這麼恨林天賜?恨白芷?他查了無數次卻始終只得到一個答案,沒有一點關係!
唉,算了,既然她不說,他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把她的傷口再裸露一回呢?他不去想這些了,他只知道這輩子他會窮其一生來保護她,幫助她,不讓她受一點的傷害。
看著她專注的臉,他更加堅定了。
付縷將席定文送回去後,立刻將車調了個頭開向了付家的大宅,自從那次宴會後,她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那幫子外戚。
車如箭般疾馳,只花了平時三分之二的時間就駛入了付家的大宅。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焦急,彷彿有種未明的東西在牽引著她。
“小姐,您回來了。”李峰快步走上前來,恭敬地拉開了車門。
“李管家。”付縷點了點頭,回頭問道:“她們今天都在麼?”
“今天不但她們都在,連付家主都在!”
“什麼?”付縷停住了腳步,懷疑的道:“你說的是付青山麼?”
“是的,是老爺,老爺回來了。”李峰對付縷口氣的不敬根本不在意,仍是笑眯眯地回答。
付縷微微一愣,嘆了口氣,說實話,她都習慣了付青山的隱形,現在突然出現了讓她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十幾年來她一直是恨著這個父親的,可是看到了母親留下的話,她知道付青山與她根本沒有父女關係,那恨也就消失了。沒有了恨,連親切都談不上,更別說愛了,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這個毫無血緣,毫無聯絡,又必須叫父親的人。
進入了大宅門,她又愣了愣,只見一個英俊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昭示著家主之位的位置上,這張臉…。
有些模糊,有些記憶,有些陌生,可是她知道這就是付青山,她應該稱之為父親的人!
這時姑姑們帶著兒女都戰戰兢兢的坐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一反平時囂張跋扈的氣焰。
切,付縷不禁冷笑,看來她們也不是全沒頭腦,也知道害怕付青山。
感覺到有人在門口,付青山犀利如刀的眼神疾射手向了付縷,在眼神與付縷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付青山的表情是豐富的。
激動,複雜,無奈,悔恨,心疼,憐惜,欣慰……各種表情浮現在他的臉上。
他豁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衝到了付縷的面前,“你…是縷縷?”
他口中疑問,眼中卻是肯定的。
付縷淡淡地一笑,眼底劃過些許挪揶道:“你是父親?”
付青山的神色一黯,愧疚地看向了她。
兩人就這麼站在大廳中央互相看著。
“你…。”付青山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付縷言語裡的淡譏,千言萬語化為一句:“你長大了…。”
付縷怪異地看向了她,如果她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