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心中一氣,這不是指責他辦案不利麼?他氣結於心,但卻無可奈何,只得轉身對付縷道:“你跟進來看到了什麼?”
“我看那人進了地下室也跟了下去,不小心卻掉入了一個坑裡,正準備爬出來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我推了推沒開啟,過了一會門自己開啟了,我就出來了,然後聞到一股血腥味,順著血腥味我看到了個大甕,還沒有檢視到底是什麼,你們就來了。”付縷對這些並不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因為這倉庫裡全是灰,他們是刑警,順著她的腳印就能查到她行走的軌跡,她要是隱瞞了倒顯得她心虛了。
看著付縷心中坦蕩的樣子,陳隊長無話可說了。
他只是追問道:“你確定沒有開啟甕麼?”
“沒有。十分確定,沒有來得及開啟。”
“怎麼了?甕裡有什麼?”尉遲趵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不禁追問道。
“局長,你跟我來。”陳隊長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付縷,對尉遲趵作了個手勢。
尉遲趵心中一凜,正欲跟著付縷進去。
這時余余大驚失色的跑了過來,走到付縷身邊,慘白著臉道:“俱五刑!”
付縷的臉頓時變得瞬白!
所謂俱五刑是指砍頭,刖足,割手,挖眼,割耳朵,即大卸八塊,通常是把人殺死以後,才把人的頭、手腳剁下來,再把軀幹剁成三塊。漢高祖死後,呂后把他的寵妾戚夫人抓來,剁去手腳,割掉鼻子耳朵舌頭,眼睛挖出,丟在豬圈裡餵養,取名人彘,。並請自己的兒子惠帝劉盈一起看,結果軟弱的劉盈受了驚嚇,從此一蹶不振。
而這個甕中的人到底是活著被行刑的還是死了被行刑的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幕後人在網上釋出了訊息後就將這人殺了。
時間算得太精準了!
只是這個受害者又是誰呢?難道…。
她突然身體一僵,陳薇!這個名字一下躍入了她的腦海,幕後人為了陷害她,竟然無所不用及,連跟她八輩子都打不著的陳薇也成了受害者!可是陳薇為什麼要聽兇手的指令將她引到倉庫呢?陳薇又怎麼成了兇手的目標呢?
付縷搖了搖頭,對余余道:“查出來是哪入侵的麼?”
余余臉色一沉道:“查出來了,是市中心的網咖。”
“這就是說那個兇手當時是在市中心了?”
“是的。”
“不,不一定。”付縷搖了搖頭,喃喃道:“也許我們進入了誤區,這個兇手根本不止一個人!”
“可是誰會做這種事還結夥拉幫的?”
“在沒有看到真相之前,一切都不好說。”
“付縷。”尉遲趵這時在倉庫門口叫了她一聲,她連忙走到倉庫前:“怎麼了?”
“你進來看看,是不是認識這個女人。”
“好。”
“局長”小吳突然出聲道:“她一個女生,如果看到兇案現場不太好吧。”
“我沒事。”付縷對著小吳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小警察倒對她不錯。
小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個妹妹跟你差不多大。她平時連小毛毛蟲都害怕的。”
“你一定很疼你妹妹。”
“呵呵,還好吧。”小吳撓了撓頭。
“呵呵,我沒事,你幫我照顧下余余好麼?”
“好的。”
付縷跟著尉遲趵來到了那隻大甕前,血腥味重得讓人作嘔,甕裡的屍體已經被拿出來了,她看到了被挖去雙目,削去鼻子,割了耳朵,四肢都卸掉的陳薇,那一身白衣被鮮血染得噁心無比。
尤其是臉,那張有意化得慘白的臉,上面從眼睛裡流淌出兩行豔紅的血淚,她的唇依然是紅的,紅得野豔,紅得猙獰。
“她是陳薇。”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付縷看到這樣的慘樣也不禁心頭一震。
“你認識她?”陳隊長立刻如螞蟥見血般的盯上了付縷。
“不認識。我現在住的宿舍發生過命案,而且我們住進去時發生了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就上網查了這宿舍曾經發生的命案,順便看了看與那命案相關人員的相片。”
“真的只是這樣麼?”陳隊長睨著眼看向了付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付縷臉一冷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既然你都有主觀印象了,你還問我什麼?”
陳隊長被付縷刺了一句後臉上現出了慍色,他又問道:“她為什麼一早穿著白衣把你引到這裡來,然後又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