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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些螢火時不時地撞我的手,讓我沒辦法拿穩手機,但是還是拍到了幾張。

我一轉頭看謝以安,謝以安站在螢火中,一隻手拉著我,一隻手拿著扇子,螢火湧過來的時候,在離他身體幾公分之內會自動繞開。

——連螢火都知道欺軟怕硬嗎,所謂的差別待遇原來是這樣的啊……

這時候螢火更亮了,我轉頭望向螢火河流的盡頭,在那裡出現了一副景象。

我呆了半天,感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我呆呆地看著,看著那些螢火就像拼湊拼圖一樣讓一大副畫面在我眼前像卷軸一樣慢慢展開了。

它們就像一塊塊極小的拼圖,在我的眼前拼湊出來一個世界,甚至是那裡的光線和蒸騰的熱氣。

後面的螢火源源不斷地接上,畫卷就越來越大。

如果是我編劇,我一定會讓它們拼成一副藏寶圖……別怪我見錢眼開,人不等著娶媳婦麼,沒錢不好辦啊……

不過在那裡出現的是一副菜市場的情景……

我不知道那些螢火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能聽到那些說話聲,那些從蒸籠裡冒出的熱氣,那些帶著夏日涼爽的氣息拂過我的臉……就像我已經站在那裡了,我也是那幅畫裡的一部分。

謝以安拉著我的手,我覺得那副畫越展越大,已經讓我們成為它的一部分。

畫裡也是夜晚,裡面的攤位上都掛著燈籠,街道上面也是一長溜的蜈蚣燈,只不過,糊燈籠的紙都是白色的。

(二)

我剛想說話,謝以安忽然走過來,用扇子蓋在我的嘴上,朝我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不讓我說話,所以我就乖乖的點點頭。

雖然這景象太讓人驚恐了,但是我鎮定地沒有叫出來。

我們就這樣站著街頭,看著人來人往。

我不太看的清那些人的相貌,感覺他們雖然衣著整齊,但是五官卻很模糊,看過他們的臉之後,一轉眼就會忘記。

“……啊,深月哥哥……”忽然有人拉住我的另一隻手,我轉頭一看是小時候鄰居家的小女孩。

她梳著兩個小辮子,笑嘻嘻地看著我,她拉著我的手搖晃著:“深月哥哥,深月哥哥,來玩吧,我們去撈金魚吧!”

我呆呆地看著她,大概是她意識到我目光呆滯,偏了偏頭說:“怎麼了,深月哥哥,我們走吧?大家都在一塊呢……”

我輕輕地把手抽回來,輕聲說:“……對不起,我還不能去玩,我還有事情要做……”

小女孩失望極了,她的不開心都掛在臉上,但是沒有再來抓我的手,她扁扁嘴:“好吧,深月哥哥……下次再來玩吧。”說著她還沒等我回答,轉身跑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輕輕地說:“我小時候很喜歡她……”

“啊,長大了一定很漂亮,”謝以安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很不屑的樣子。

我看了他一眼:“那當然,她以前是我們村最漂亮的。”

謝以安搖著扇子,微微眯起眼睛:“可惜啊,她還沒活到那個年紀就死了。”

我聽著有些刺耳,不知道謝以安為什麼這會兒說話那麼難聽。

這個女孩那時候是所有男孩心裡最漂亮的,我也不例外,但是那一天,和小夥伴一起去河裡游泳的時候,她淹死了。

“我想你大概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謝以安在我身邊輕聲說,“你爺爺可以靠這種氣味躲避黑鷲……不過這種方法用過一次對黑鷲就沒用了。”

我看了看謝以安,其實我不想問那些問題——這大概是鴕鳥心理,不想知道,不想看也不想聽,即使它確實存在。

“……他到底是什麼?”我問。

謝以安移開視線:“噢……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大概可以成為死神吧。”

“怪不得一身黑……”我嘀咕著。

謝以安笑起來,他眯著眼睛的時候就像一隻狐狸:“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我轉過頭:“我還不想知道,暫時……”

謝以安沒說什麼,反正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手依然被他抓著。

我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接二連三的遇到這些事情都不足以讓我醒悟過來,那我的確是呆的可以。(蘇小呆= =)

很多人都天生覺得自己是特殊的,當然,這大概是因為這個社會標榜獨立和自我的關係,不過我……還是小市民心裡,我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我並沒有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