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還沒定下神來,二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如此這般詭異的情景,在前世小說電視中已經是非常爛俗的情節,她怎會不知道意味著什麼?只是從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淪落到那種三流肥皂劇的情節中去。
李峮坐起身來,卻並沒有下床去,而是俯向水笙。健壯的身材在水笙身上投射下深深的陰影,幾乎將她的整個身子都覆蓋了進去。揹著光,水笙一時之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探尋中帶著濃濃侵略性的眼神牢牢鐫刻盡她的腦海中。
“真奇怪。無論怎麼看,你都是那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啊!為何會引起我皇兄的注意呢?”伸出了右手,輕輕摩挲著水笙的臉頰,李峮喃喃自語。
指端傳來肌膚細膩順滑的感覺,彷彿撫摸著上好的絲綢,舒服之餘,一種癢癢的刺激感順著神經流走全身,癢得人心慌慌的,想撓,又撓不到。
忍不住俯下身子,雙唇代替了手指探尋著奇妙的肌膚相觸感覺。真是挖到寶了!或許並沒有嬌媚豔色,但她的身體有著令男人發狂的本錢。
水笙真的想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陷入這樣的困境中?李荃為什麼會看上她,她也想知道啊!而李峮,沒必要就因為如此找上她吧?可憐她貌不驚人一小小女子,何德何能竟然也能陷入被俊男爭奪的窘境。或許有人會為此沾沾自喜,她卻只覺得無辜和委屈。
並非是什麼貞節烈女,入宮以前便已將初夜給了殷駿鵬,就是預料到入宮之後可能逃避不了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但這也要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才行,她非常不喜歡這種身為魚俎的感覺。
“二……二皇子……不要……”明知徒勞,她還是不得不說兩句應個景。
“怎麼?不願意麼?跟了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比你一個小小的女官強?還是認為我只不過是個皇子,不像太子可以給你更高的地位?”李峮邪笑著,手卻沒停下,她的衣衫一件件離開了她的身體。
心下暗歎,今天怕是很難平安逃出李峮的掌握了!
現在擺明了李峮以為她跟太子有什麼,並非想謀取什麼利益,只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打擊對方而已。如果讓他發現其實她跟太子其實並沒有什麼,他大爺可以拍拍手走人,但自己吃的虧可就白吃了!
在最不利的情況下也要爭取最大的收益,付出而不求回報不是她的原則,既然跑不掉,就想想怎麼利用這件事來興風作浪吧!
只是啊……
原本不想利用李荃,卻沒料到情勢逼人。日後,該怎麼面對他呢?
滿足了慾望的李峮,慵懶地從床上支起身。
經不起他強烈的需索,水笙早已暈了過去,臉上猶帶著淚痕。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嫩滑的臉頰。
她並不是處女,這個發現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那個看上去老實規矩的大哥,下手居然這麼快!但無妨,反而讓他有了搶了太子的女人的真實感。其實她不過是無聊時候的調劑,從沒想過與她的肌膚相親感覺會是那麼的好。
“殿下……殿下!”
輕輕的叩門聲和低聲呼喚在門外響起。他皺了皺眉頭,披上外衣下床,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禁衛,低眉順目。
“什麼事?”
“南疆戰報。”
“哦。”
他伸手接過來。按照計劃,平亂開始他並沒有親自出馬,而是利用自己手中調兵遣將的權力將一些對立的派系先送上去送死,所以直到此刻,他仍然停留在宮中。然而那些前線的將兵,既不是他的嫡系自然就得不到什麼支援,在與叛軍的戰鬥中損耗頗大,現下,該消耗的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求援書一封接一封傳來,他知道,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通知方大人、馮先生,準備好一切,後天出發。”
“是。”
禁衛領命去了。
其實出征的準備早已做好。他雖然藉機剷除異己,但還不至於拿祖宗的江山社稷做賭注。如何平息叛亂心中早已有底,否則李荃等人也不會坐視他消極怠工。
李荃方面並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方的如意算盤,但在己方沒有堪當大任的人物的情況下,只要李峮等人不要做得太離譜,也只好睜隻眼、閉隻眼,由得他們去了。
關上門,李峮回到床上。想不到這麼快就要出征,他突然有了一絲難捨。
說不得,以後將這個女人真正收歸自己所有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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