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能亂用詞,蒲柳之姿那是形容男子的嗎?回想自從讓荊浩成為他的屬下後的日子,東方白認真總結了一下,居然只得了苦難一個詞。有個將軍府的嫡子做屬下有什麼意思。不是給他難堪就是鬧出笑話。東方白也懶得解釋了,最後以不準吃飯作為懲罰。
“為什麼?”荊浩雙手交叉還抱於胸前,問得那叫一個乾脆,理直氣壯。有錢的才是大爺,你丫還有錢嗎?
“什麼為什麼。你當少爺我是四庫全書啊,哪裡不知道就翻翻,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東方白從塌上下來,撿起地上東倒西歪的靴子,兩手捏著靴子桶的兩邊。腳往靴子裡一伸,一蹬。另一隻腳也如法炮製的穿上靴子。站起來撣了撣衣袍,雙手負在身後,留下一句話:“本少爺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來了。”少爺架子端得十足。
“哦,對了,我不管你是把捅爛的紙糊回去還是重新換扇窗戶,反正等本少爺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看到完整的窗戶,記住,是完整的。”剛要邁出房門的時候東方白突然轉身說道,還特別重複了完整一詞。
看那樣子,還真把他當侯府的下人了。嘿,有你的啊,東方白。荊浩也不支聲,聽見東方白踩著樓梯下樓的聲音,他也轉身回了自己屋找周公約會去了。這幾天東方白沒出去溜達就可勁兒的折騰他,連覺都沒睡好。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東方白一定會回來求他的。荊浩一邊想一邊睡著了,迷迷糊糊睡著前還琢磨著這被子一點都不好聞,沒有他習慣的蘭竹薰香。
“嘭嘭嘭”一陣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
“誰?”荊浩的話語裡帶著一股怒氣,他剛要入睡就被吵醒怎麼能不惱,這店裡的小二難道都是瞎子不成,沒看到他掛的免打擾的牌子嗎?
“客官,是小的。”被荊浩的語氣一嚇,小二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人的脾氣貌似不大好啊。於是他飛快解釋道:“是有人託小的給您帶封信,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小的不得已才打擾到您的。”
只聽說過瞌睡送枕頭的,還沒聽說睡覺添堵的,什麼十萬火急的破事?!荊浩將被子一蹬,心情不好的開啟門。
“客官。”門一開,小二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立即將一封火漆的信雙手遞交給荊浩。
“行了,下去吧。”荊浩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就倚在門框上拆開了信。
荊浩看完將信紙胡亂折了折,塞到信封裡。呵,東方白,看來有人想你的緊了。不過真是莫名其妙,東方白回不回關他什麼事,還要拜託他?荊浩退開兩步,將門前免打擾的牌子看了看,見是字朝上才又輕輕的將門關上,繼續睡覺。這次他是打定主意也不會再開門的了。
嘭嘭嘭,又是一陣敲門聲。
睡覺都睡不痛快,都是瞎子不成? 荊浩煩躁的把被子往上扯,矇住頭,想隔絕那惱人的聲音。
敲了一陣無人應答,外人的人說道:“二掌櫃,好像人不在。”
被喚作二掌櫃的人看了看房門上的牌子,天字二號房,沒找錯,頷首道:“是這間房沒錯,剛才問過小二了,人在的,大概是睡熟了。再敲,用點力。”
練武之人就是耳力好,再加上荊浩剛被打擾還來不及重新入睡,自然將門外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不開門,這敲門聲就不會停了。所以敲門聲又響了兩次,荊浩就像個黑麵閻羅似的開啟了門。
敲門的立即彎腰退到那個叫二掌櫃的身後,接著七八個捧著禮盒的夥計一下子湧了進來,二掌櫃衝荊浩一抱拳:“公子,這是一位東方公子在我們精秀布樁買的東西,他吩咐我們將這些送到天字二號房,這裡有專人付賬。”二掌櫃指了指擺在桌上包裝精美的盒子道:“承惠三百二十兩。”
這小子沒錢了還知道將東西拿來讓他付,真當他是他爹了,沒錢就要啊。荊浩雙手抱胸靠在門上,一隻腳踩在門檻上抖啊抖的,吊兒郎當的樣子,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抱歉,我不知道你口裡所說的東方公子是哪位,這些東西是誰買的管誰要錢。現在立馬將你們的東西搬出去,別礙著我的地兒。”
二掌櫃愣了一下,冤有頭債有主,理兒是這個理,但也不全是啊。他再次抱拳問道:“您不是荊浩荊公子嗎?”
“是我,但我不認識什麼東方公子。也真是好笑,別人隨便說個名字你們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人就把幾百兩的東西送來了,不怕是個局嗎?”
“這……”二掌櫃的愣了一下,精秀布樁畢竟是鎮上最大的布樁,後臺有縣丞大人,也沒人敢買東西不給錢。不是沒人這麼做,畢竟雲客來是鎮上最大的酒樓,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