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調息了一番後才恢復了些正常人的臉色，這時他才微笑著說道：“龜靈道友，你看看那口棺材裡躺的是什麼人？”

方心語疑惑地伸手推開了棺材蓋，下一刻，她的瞳孔急劇收縮：“這是，馬通？”

不過方心語此時已經恢復了做為龜靈聖母時的全部記憶，對人間的一切早就看淡了許多，更何況她真正所愛的另有他人，因此她對馬通也就不再有之前的那種複雜心思，於是片刻之後她便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嗤笑道：“姜尚啊姜尚，你算計來算計去，差點連老命都丟了，就是為了這個凡夫俗子？難道一具凡人的屍身，就能讓你一洗前恥？”

姜子牙哈哈大笑道：“龜靈道友，我知道你和你的兩個師姐妹一樣，對你的師尊都是情根深種，可惜你卻不知道，這個馬通，便是你師尊的轉世之身啊！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嘆，難得轉生之後，你終於和你的師尊在一起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背叛了他！”

“什麼？！”方心語頓時如遭雷亟，噔噔噔地連退了幾步，戟指著姜子牙怒聲道：“姜尚。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馬通怎麼可能是我的師尊？！”

姜子牙嘿嘿冷笑道：“我可沒有胡說八道，這個天大的秘密整個天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而我姜子牙，就是少數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之一！你的師尊通天教主，被鴻鈞老祖逼迫服下紅丸之後。心中一直鬱郁難平，加上他心中最愛的無當聖母失蹤，可謂是雪上加霜，為了一雪截教慘遭瓜分的恥辱，同時也為了應對聖人之劫，尋找他心中的最愛，他最終決定轉世重修，想要在人間界擷取一線生機，而這個馬通。就是通天教主的轉世之身！”

姜子牙的一番話差點讓方心語整個人差點崩潰了，在她的心目中，師尊通天教主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從未想過身為聖人的師尊，竟然會捨棄自己已經證得的道，選擇一條重新開始的轉世重修之路！

好半晌之後。方心語這才悽慘一笑道：“這麼說來，最終師尊還是為了無當那個小賤人。才放棄了一切，選擇了下凡重修麼？”

姜子牙非常肯定地說道：“雖然不是全部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們四大弟子中，通天教主心中最愛最在乎的那個，就只有無當聖母一人而已！”

“該死！”方心語一掌便將眼前的紫檀木棺材劈成了粉碎。裝死中的馬通也被這一掌給轟得四肢大張地貼在了洞府的牆壁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滑了下來，跌落塵埃。。。。。。。

依然在裝死的馬通氣得肺都快要炸了——他正偷聽的入神呢，又哪知道方心語會突然發瘋？不過姜子牙的話讓他也是震驚莫名：自己竟然會是那位曾經率領截教弟子，以一教之力硬捍闡教、人教和西方教的通天教主？

為了獲取更多的內情。馬通強行壓下了立刻發飆的衝動，繼續裝死。。。。。。

於是他就以一個非常狼狽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憑什麼？為什麼？！”方心語依然在發瘋，前世悲慘的遭遇和師尊的忽視，讓這個原本對通天教主忠心耿耿、情根深種的龜靈聖母，徹底變成了一個瘋狂的女人！

直到方心語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姜子牙才淡淡一笑道：“龜靈道友，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當日封神之時，歷盡了七死三災的我卻被無情的撇在一邊的時候，我的心情跟你現在的心情完全沒有一點區別，現在的玉皇大帝根本就是踩著我的肩膀登上了玉帝寶座！怎麼樣，咱們兩個有史以來最失意的人，要不要好好合作一把，鬧他個天翻地覆，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我們？”

姜子牙極富煽動性的話，在方心語本已如同死灰般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下一刻，她眼神瘋狂地看著姜子牙沉聲道：“姜尚，如果你敢騙我，我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肆！”姜楓大怒之下便想上前教訓方心語——以他渡劫期的修為，想要教訓一個只是恢復了記憶，修為卻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龜靈聖母還是綽綽有餘的。

“住手！”

好在這時候姜子牙一聲大喝，阻止了姜楓的行動，下一刻，姜子牙鬚髮皆張地怒瞪著姜楓說道：“你才放肆，給我滾一邊去，若是你敢傷到龜靈道友的一根毫毛，就算你是我的親曾孫子，我也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從未見過老祖宗發這麼大脾氣的姜楓嚇了一跳，當下忙跪下求告道：“老祖宗息怒，老祖宗息怒，孩兒錯了！”

姜子牙這才怒容稍減，轉向方心語陪笑道：“小輩無知無禮，道友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