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葉空桑翻身要走,結果腳一軟,只能爬在草地上,慢慢回覆呼吸。龍貉伸手在他肩上,剛想說你還好吧,結果葉空桑一劈手打了過來,龍貉本能反擊,不但閃開,還按住葉空桑的肩膀扣在地上,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剛才的掙扎中,他的衣襟已經開了,柔白色的脖子下面是精緻的鎖骨,他還在喘息著,月光把這一切都迷化了,龍貉近似痴迷的想要俯下身子再親一下他的嘴唇,就看見眼前細細的紅光一閃,有匕首頂住了他的咽喉。葉空桑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明顯讓他起來。龍貉沒有理那把匕首,只是壓下了身子,刀刃切開面板劃出了傷口,龍貉感覺自己脖頸一熱,血珠滴了出來。龍貉還是沒有退縮,又貼近了一些,這次卻是葉空桑撤開了手,垂在草地上。龍貉要親他,葉空桑別開頭,龍貉只親到了他臉頰,然後翻身躺在他身邊。"空桑,我還以為你真要殺了我呢。""也許我應該這樣做。不過今天我高興,不能開殺戒。"葉空桑搖晃著站了起來,"冥貉,你不是鄭朝人。我們不會像你這樣穿衣服,你的衣襟上繡的圖案是我們的禁忌。"龍貉衣服上繡了一個小小的圖騰,那是一隻帶著雙翅的龍,那種翅膀非常奇特,是骨翅,好像是蝙蝠一般。葉空桑沒有回頭看他,扶著桃花樹站好,也定了定神,就回家去了。龍貉一直看著他。"你還知道回來呀。"葉空桑一到家,看見他老爹端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一手拿著藤條,一手扶著椅子把手。這個總兵府已經熄燈了,就是自己這裡燈火通明的,管家站在老爹旁邊,一個勁衝著他擠眼睛,讓他最後馬上跪下賠罪。"爹,這麼晚了不睡覺,折騰什麼呀?"葉空桑困了,要睡覺,結果被葉九天抓住衣領子,又看到他嘴上的淡傷,更生氣了。"你以前喝花酒我攔過你嗎?就是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新州巡撫文璐廷文大人在官邸設宴為你海戰勝利慶功,你知道你不去惹了多大的麻煩嗎?那些人說你太狂妄了,目中無人,原本的嫌隙這次更大了,你糟蹋了文大人的一片好心!""好心?算了吧,要不是他們文家父子要掌權,新州能亂成這樣嗎?當年陸風毅鎮守新州的時候,沒現在這麼多的派系之爭吧,他們知道個屁!他老爹文大學士就是一個書生,他也不過在雍京城的紈絝子弟,他知道打仗是什麼呀他,""胡說,誰教你這麼目無尊長的?""我是武人,我只服真正有本事的將軍,最看不慣那些唧唧歪歪,整天指手畫腳的東西!"葉九天看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又感覺總兵府終究人多口雜,他也怕禍從口出,可是葉空桑剛才喝了酒,本來就鬧,又說到心坎上,就越來越收不住了。葉九天看攔不住他,索性抬起巴掌打了他一耳光,打的葉空桑眼冒金星,轉了兩圈半,栽倒在地,昏過去了。葉九天連忙招呼內府的小廝把他抬到床上,吩咐好好伺候著,自己也睡覺去了。第二夜"背呀,真是背呀。"葉空桑蹲在海神閣外面的一個大石上,一手捂著臉,一手在地上畫圓圈。昨夜被老爹打的臉已經腫了半邊,要是別人他早就把那個人揍成豬頭讓旁人認不出來了,可是要是他爹,真是不能打不能罵的,氣死人了。葉空桑的娘早死,葉九天後來也沒有再娶,就這麼一個兒子,平素疼的要命,自從葉空桑長大後很少再打他了,這次出手這麼重還是第一次。今天是新州城的海神祭,這可是新州民間最重大的祭祀,每年這個時候,新州人會把豐厚的犧牲祭品供奉給海神來祈禱來年的平安和幸福。今天真的可以說是人山人海了,進香的,來這裡逛景的,還有做小生意的,人群把海神閣這邊的山路都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