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半年的成果都給我一個一個地報上來。老袁,是你大夥的大管家,還是從你開始。”
接下來就是各部報告半年來的情況:槍支損失要求補充,招募了多少兵士要求增加軍餉,下半年準備如何訓練要求額外補充……
讓王世華奇怪的是,從頭到尾,大家都極為認真,哪怕爭吵也無人拍桌子幹架。突然,王世華明白了:這是張聞天馭下的一種手段:一下車擺出個臭臉,是為了震懾,畢竟,這些人多是從他當土匪開始就跟隨他出生入死幾十年的老部下,一向桀驁不馴,分開一段時間後回來震懾一下是應當的,時不時顯示一下地位和肌肉,才能讓下面的人知道規矩。隨後故意把會議的氣氛鬧活躍,為的又是拉近彼此間的感情,一震一拉,簡單的讓人直瞪眼,可效果卻跟打一棒子再給個棒棒糖有異曲同工之妙。
難怪他能混的如此風生水起,又能統領這些人幾十年,把駕馭之術玩的如此老道,這本事足夠自己學的。王世華打起精神,對這大老粗再無絲毫鄙視之心。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等吃完早飯後再繼續。”會議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張聞天一直沒出聲,正色聽著,沒見絲毫不耐煩。直到他自己感覺到餓了,才耐心的等被他稱作鐵猴子的團長回報完後,制止了下一個人的彙報。摸了下肚子,一個個地看過去,又回頭看了眼王世華,突然笑了……
第六十一章 奪權
“老袁,你跟了我多久了?”
“司令,我如今四十有六,打從七歲那年遇見您,就一直跟著您。如果已有小四十年了。”老袁被這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還以為張聞天要自己退休,趕緊補充道:“不過司令請放心,我這身子骨還算利索,還能為你衝鋒陷陣。”
張聞天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坐下,感嘆道:“是啊,時間過的真快,你們中最長的跟了我四十年,最短的也有兩三年了吧?”
大家配合的點頭。
“都是刀山火海闖過來的,現在好歹也是個講究人,拖家帶口,又要維持體面,都不容易,所以你們平時吃點餉,撈點外塊,我也能體諒。只要不做的過分,我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講,我張聞天在這一點上做的夠不夠意思?對不對得起你們跟我出生入死一場?”
下面的人自然是要拍馬屁的表示司令仗義。
“我平時也只要求你們一點:打仗時,都他媽的給老子拼命。是不是這樣?”
大家又是一陣拍著胸口發誓效忠之類的。
“既然你們都記得這些,那麼,我張聞天是個麼子樣的人,你們也應該都清楚,我最恨麼子,你們也曉得咯?”
見大家點頭,張聞天坐下,對左邊的老袁道:“老袁,你給他們講一下我最恨麼子?”
王世華卻發現,坐在右邊第五位的那個左眼上有塊小小地紅色胎記的傢伙開始流汗了。
老袁早就把心放回肚子裡,起身正色道:“在座的諸位,跟著司令時間短的可能不曉得,但時間久點的肯定都曉得,司令開山立派之時就立下過‘七殺十二洞’的規矩,其中第一條就是:不得強姦民女。我至今仍記得司令當時是這樣跟大夥兒解釋的:這世道,有本事就有錢,有錢麼子樣的妹子玩不到?沒本事,也配玩妹子?司令,我沒講錯吧?”
見張聞天點頭,老袁繼續對大家說:“而且,我們接受招安後到現在,司令每年都在重申這一點……”
王世華雖不明白繞這麼大的圈子是要幹什麼,可他卻發現那個臉上又胎記的傢伙開始擦汗了,就明白:這傢伙要倒黴了。
還沒等老袁說完,張聞天忍不住怒氣,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的站起來,指著那個臉上又胎記的傢伙,惡聲聲地叫道:“葛水寶,你他孃的清不清楚這條規矩?”
葛水寶驚的一把跳起,不顧椅子翻倒,衝到張聞天面前跪了下去,大叫道:“司令,小葛愧對您啊!”
“愧對我?呵!呵!我哪敢當啊!”張聞天怒極而笑,滿臉陰沉的說:“自從你三年前投奔我以來,你編排各種名目徵稅橫徵暴斂,橫行霸道,弄的老百姓就差造我的反了,對我又欺上瞞下,要錢要槍,這些我都看在你剛投奔我,實力弱,我又拿不出那麼多軍費,一直忍著。沒想到,發展到今日,你手下人強搶民女不講,你居然還匪性不改,親自帶人圍村去玩妹子。呵!呵!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我張聞天想都不敢想,你居然敢做。好!好!好!”
一腳踹開對方,咆哮一聲:“來人!”
會議室大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