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被官兵逮個正著是不是?”
何舉人一聽,連道不敢。他看得清楚,雖然這個人比起他哥要瘦弱得多,但絕對不可小看,而且他肯定這人要比那大個子難對付。
胖婆娘在一邊聽到胡廣不高興了,嚇得不敢說話。拿眼看著胡廣邊上的小胖子,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胡寬是大哥,現在這事一提起來。他馬上又考慮了起來,臉上隱現憂色:自己這三個人,到底怎麼樣才能脫困?
待客廳內一下安靜了下來,唯有火燭燃燒偶爾響起“噼啪”地聲音。
忽然,待客廳後面響起了幾個輕盈的腳步聲。胡寬一聽,“唰”地一下站了起來,轉頭看過去。
只見一名丫鬟舉著燈籠先從後面出現,進了廳後側身讓在一邊。身後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穿著略微有點大的全新棉襖,臉上帶著興奮之色,喊了聲“二叔”,正想奔向胡廣的時候,看到了胡寬站那裡。
她先是一愣,緊接著驚呼一聲“爹”,猶如夜鳥歸林,直撲入胡寬的懷裡。
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兒,胡寬忍不住又是虎目泛紅。他心中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女兒的事了。
父女重逢的場面,使得待客廳又安靜了下來,直到被何舉人打破,只聽他有點結巴地說道:“好漢,老夫……老夫內急,還請好漢方便則個。”
哪怕是再有城府,再有地位的人,遇到這種情況怕也只能拉下臉面來求人了。
胡廣轉頭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火焰的緣故,這何舉人的臉色有點紅。
胡廣晃著手中的牛角尖刀,冷聲說道:“希望你不要耍什麼么蛾子!”
“不會,不會。”何舉人苦笑著連聲答道。
胖婆娘瞭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肯定是憋得不輕,才會如此說話。
這麼一想,她馬上想起自己的兒子是不是也憋得不輕了?這要是憋久了,可是要傷身的。
一念至此,她連忙陪著笑臉道:“好漢爺,能否讓我兒也去解個手?”
胡廣站了起來,一邊繞過小胖子走向何舉人,一邊冷笑著說道:“你兒子沒那個必要。”
胖婆娘一愣,有點不解,看向自己的兒子時,發現兒子低著頭,臉色通紅。
繞過幾步,又低頭看去,才看到兒子座位底下已是溼的。
胡寬輕輕拍拍懷中女兒的後背,示意她站直了身子,然後自己轉身走向胡廣,一邊說道:“二弟,讓大哥陪著他去吧,不怕他耍什麼花樣!”
胡寬相對於何舉人,簡直像個巨無霸,拿捏他是易如反掌。
胡廣也不反對,只是對何舉人說道:“識相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否則的話,我們賤命一條,有你們陪葬,黃泉路上也好有個出氣筒。”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道:“你們也儘可以放心,明天天亮,我們就走,不會打擾你們多久的。”
15 吃了再兜著走
胡廣的一番話,既威脅了他們,又給了他們希望,加上有身高臂長的胡寬跟隨,何舉人果然不敢耍花樣。
只是胖婆娘非常地糾結,站在待客廳一角,看著胡廣就像在自己家一般,輕鬆隨意地在教丫丫怎麼喝茶。
過了好一會,可能是覺得廳內的氣氛不錯,她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幾步,走到胡廣的面前,帶著討好地笑容道:“這位好漢,您看能否讓小兒去換條褲子。這麼冷的天氣,可能會凍到他的。”
尿溼褲子的小胖子一聽,滿懷希望地看向胡廣,希望他能開恩,讓自己去換條褲子。
胡廣點點頭,讓他們兩個人喜出望外:“也罷,把他的溼褲子都脫了吧。”
但隨後胡廣一句話,又嚇死他們了:“趁著光屁股的機會,我閹了他,替我家丫丫出口氣,順便說不定你家還能出一個九千歲。”
說完之後,他在手中還拋了幾下牛耳尖刀。
胖婆娘一聽,嚇得一下跪倒在地。這可是何家九代單傳的種,要是閹了可怎麼得了!再說九千歲雖然威風,可被鞭屍的事情才剛發生不久的。
胖婆娘想到這裡,哭著連聲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褲子不換了,不換了。”
她說到這裡,轉頭看向丫丫,懷著希望求道:“丫丫小姐,我家玉兒可沒有傷到你。求求你瞧在招待你的份上,幫忙求求情。”
說完之後,她竟然還跪地磕頭起來。由此可見,她實在是寶貝她的兒子。
丫丫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被那胖婆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