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馬不停蹄又南下而去。
出鎮後不久,前路便分出三條岔道,一道向東南,一道正南,一道卻向西去。幾人本待撿行直路,選正南之道跑下去。可是胡炭卻阻住了眾人,先問雷閎:“雷叔叔,這會兒還有跟蹤咱們的眼探麼?”雷閎抬頭搜尋天空,卻沒有發現。想來剛才倉促改道過河,也暫時甩脫一群眼梢。胡炭笑道:“正好!咱們來布個疑局,絆他們一絆。雪地裡蹄印清晰,很容易追查,咱們就給他們導到錯誤方向去。”當下細說佈置,讓大家先從東南那條路上跑出二里再折返正南,料想身後的追兵還不知道眾人的真正目的地,他們定會順著馬蹄印追查蹤跡。
一眾人聽他安排,在向東南的道路上跑出小半刻,穿過一小片雜林後,縱馬轉向南方跑去。胡炭在入林口下馬,在地上團團轉著,掐指推算,片刻便算明瞭五行生剋和陰陽消長之地,召集眾人,仔細作下佈置,才和眾人縱馬出了林子,出去後還不放心,又跟秦蘇施法鼓風,吹動積雪填平一路上留下的蹄印,這般且行且掩蓋,佈置了兩裡距離,才放心的奔南直去。
早在趙家莊之時,隊中眾人早就見識了小童的能力智計,沒人會懷疑胡炭的這番佈置是小孩胡鬧。各人聽從吩咐,配合他施法改動地貌,佈設疑陣,均未覺有什麼不對。花費了好一陣工夫,只怕追兵又追近來不少。不過胡炭此時心情大好,竟似有所憑恃,五人七馬南行二十餘里之後,郭步宜從後面追趕上來,與眾人匯合一處,六人飛馳穎昌。
申時過盡,進入酉牌,再三刻,天色終於完全沉黯下來。天上灰雲壓頂,不見月光,這樣的景況若是在夏日,野外還在行路的旅人可要受罪了,伸手不見五指,目力再好的人也只能模糊辨道,常人就只能當睜眼瞎。好在此時地面有雪層,憑藉著手上法術一點微光,便能讓雪反照出來,辨認道路。
就在胡炭幾人離鎮三刻鐘的這陣工夫,又有幾撥豪客闖入京前鎮內,幾撥人各不相屬,前後入鎮後不擾地方,只是略向居民打聽,便又飛快離鎮而去。幾夥人數也有多寡。到最後的一撥,竟有三十多人。人人乘馬帶刀,面目陰沉。瞧模樣正是先前在甘秀鎮中出現的那群契丹人。從先前的九人變成三十多人,卻是那首領從各地抽調的人手,本待前後合圍將胡炭幾人拿下的,誰料中途生變故,被羅門教橫插一槓先動手襲擊,讓胡炭幾人改變了路線。守在京前鎮外的契丹人空守半天后,等來經過胡炭幾人爭鬥場所的首領,才合兵一處再次追趕。
經過一番詢問,從居民口中知道胡炭幾人已經在一個時辰前離鎮而去。那首領不由得面沉似水,再聽到前後已經有兩撥人物打聽這五人的下落,一群人臉色更是難看。
“大人,想不到這幾個人竟然這麼搶手,”揚鞭出鎮過後,群客中便有人低聲說道。“加上我們,一共有三方人馬在追趕那小鬼了,這幾人身上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好處?他們可不會也衝著定神符來的吧?”
“中間那撥人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追得最緊的,應當是羅門教的人……我也想不明白。羅門教到底想要幹什麼。嗯,這事摻雜上羅門教,可稍微有些麻煩。家裡要求儘量避免跟他們發生衝突,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發生矛盾。”
“可是他們也在前面追捕,只怕衝突難以避免。”
“不妨,”那首領只沉吟片刻。便說道:“先見到那小鬼再說,比起定神符。其他事都可以先放過一邊。羅門教對我們而言,也不過是能夠牽制大宋的一枚棋子罷了。可是有了定神符,紮營雲朔的大軍破解僵局南下便指日可待,到時候,我大遼兒郎還用看別人臉色麼?哼!區區羅門教又何足掛齒!”
“大人,我們要不要給前頭的兄弟發訊息?”
“發!給我傳令下去!吩咐上河村的弟兄,讓他們分派人手,擴大偵查範圍,一旦看見目標,讓他們立即使用活影,不拘數量,有多少用多少,只要阻延住這幾人就行。告訴三元坡,目標已經繞過他們,讓他們繼續向南追進,跟上河村形成合圍。”任務吩咐完畢,那首領重重的哼了一聲,眾人都聽出了抑不住的怒氣。
“大人,對這幾個人用活影,會不會太慎重了?一旦此事傳揚出去,只怕……只怕……”那手下猶豫了一下,看見首領的臉色,終於沒再說下去。
“事有輕重,比起這個小鬼,活影洩露帶來的麻煩也不算什麼。”那首領頓了一頓,又道:“三道關卡,竟然被他們接連突破兩道,這面子已經丟到家了,若是再讓他們逃脫,我還有什麼臉面在將軍那裡說話?大夥兒都聽好了!四組夜鷹!總計六十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