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蘑菇嶺主’心下瑞瑞,只得將‘煉藥嶺主’帶領魔教殘兵,所走的山後小徑的詳細,告知了陸連山等人。隨即,陸連山與藏鋒、歡天喜地六人,也不怕這路徑中是否有什麼埋伏,一齊翻身上馬,縱馬奔出煉藥嶺後,便沿這彎彎曲曲的山中小徑,又心急如焚地,朝那塞北荒漠方向,急奔而去!
卻說陸連山等六人走後,這‘煉藥嶺’中,只剩下陸小暢、花千仞、‘蘑菇嶺主’、‘廚師小伍長’,以及陸家家丁一行眾人。花陸二人此刻早已從疼痛中完全恢復,二人便又速速地回到北側偏殿,沒日沒夜昏天暗地地又紙醉金迷起來。
而那‘廚師小伍長’,雖然往常手下有些人手,但在魔教中的級別,遠不如‘蘑菇嶺主’高,因此在其帶領下,二人在這‘煉藥嶺’南側偏殿中、西側正殿中,來來回回,四處修修補補,給‘蘑菇嶺主’這能工巧匠,打下手!
而這夥剛被帶到‘煉藥嶺’的陸家家丁,因中‘蝕骨散’劇毒,已有數天沒吃飯,服下‘換魂丹’後,體力大增,甚感飢餓,便一鬨而入那中軍大帳,便將那桌上尚未動過一口的美味珍饈,風捲殘雲般大吃大喝起來!
這夥餓鬼也當真了得,但見怎生模樣?單有古人典籍中一首好詩說得好:“人人動嘴,個個低頭。遮天映日,猶如蝗蝻一齊來;擠眼掇肩,好似餓牢才打出。這個搶風膀臂,如經年未見酒和餚;那個連動筷子,成歲不逢筵與席。一個汗流滿面,恰似與雞骨朵有冤仇;一個油抹唇邊,把獸毛皮連唾咽。吃片時,杯盤狼藉;啖良久,筋子縱橫。杯盤狼藉,如水洗之光滑,筋子縱橫,似打磨之乾淨。這個稱為食王元帥,那個號作淨盤將軍。酒壺番曬又重斟,盤饌已無還去探。正是:珍饈百味片時休,果然都送入五臟廟!”
話說這夥家丁吃的前俯後仰,人仰馬翻,也是自己剛出藥王廟,珍饈全進五臟廟!而那花陸二人,自有那‘花農掌櫃’仔細侍奉,還有那‘廚師小伍長’專門伺候伙食,自不必提!
且說陸連山、藏鋒一行六人,按照‘蘑菇嶺主’指引的山中小徑,追那‘煉藥嶺主’而來,不到半天功夫,便從那山後小路,到了那‘蠱蟲嶺’空曠的圓形山頂來。只見山頂早已恢復寂靜,又是一片荒蕪,此刻又是日升中天,眾人見那蠱坑之中,也早已沉寂一片,不再汩汩地冒出臭氣,便趕忙下了山頂,繼續往北而去。眾人又上了北側一座更高的山峰,坐在山頂,一覽眾山小般,回頭遠望那低處的蠱蟲嶺山頂,回想起這些時日的遭遇,均是惆悵滿懷。眾人吃些乾糧,便又想北側更高的山峰,跋涉而去。
終於在傍晚時分,奔上了北側最高峰處。六人牽馬停在那最高山巔,映著夕陽,回望群山,但覺蒼山如海,殘陽如血!而從這山頂再往北望去,眾人心中頓感開闊,只見前方一馬平川,幅員遼闊,卻是一片茫茫無際的巨大草原!!
2016/12/5
第0072章 山陰小店
六人站在這群山之巔,回望來路方向,只見群山連連綿綿,猶如海浪一般,後浪推前浪,終於在這最後一座山峰達到最高點!而這最高峰再向前,山坡驟然直下,猶如海浪拍到海上,前方則是一片茫茫無際的巨大平原。而身後走過的一座高出一座的山峰,又像是從藥王廟到‘煉藥嶺’,那些無法逾越、驚險萬分的山嶺及狹徑,終於一起邁過,到達最高山頂,驀然回首,豁然開朗!六人映著夕陽,吹著晚風,頓感胸中開闊,精神倍加!
藏鋒更是第一次來到此處,見到此情此景,心中激動,難以抑制,真想仰天長嘯,大吼一聲!於是不由道:“陸老前輩,不知此處離莫縣令所在的塞北那縣,還有多少路程?”他雖不知陸連山年輕時常年押鏢,但想以陸老前輩的威望,必定見多識廣,是以如此發問。
陸連山道:“藏鋒小弟,這幾天在魔教三嶺,多虧小弟左右費心費力!這裡距塞北,恐怕這裡尚未走到一半路程!不過,小弟放心,陸某即使將尋自己那鏢車之事放在一邊,也必定奉陪藏鋒小弟一同前去塞北,親見莫大哥!多年未見,陸某對莫大哥也甚是想念!”
歡伯伯忽道:“陸大哥,為何我等策馬緊追,也未見到‘煉藥嶺主’半個影子?莫非那‘黑店掌櫃’又耍滑頭,給咱們指出的道路有誤不成?大哥年輕時,是否路過此處?”
陸連山道:“說來慚愧!雖然陸某年輕時雖曾做那押鏢勾當,也算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可這山坡驟然直下,實在陡峭,已往卻未從此處路過!否則,陸某怎也是第一次踏入‘煉藥嶺’、‘蠱蟲嶺’等魔教去處?陸某過去一直以為,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