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塊相似的白玉。
莫非芙芳的孩子確實就在韓府內,便是那個骨瘦伶仃,渾身冰涼的孩子?
韓府為何要將一個孩子藏起來,迫他與生母分離?
倘若是因後宅妻妾爭鬥,哪個太太敢把孩子大剌剌地藏在韓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點梅小築裡常住的客人,十之八九就是禮宮秀明。
莫非這個孩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得了禮宮秀明的青眼?於是被獻媚的韓家人偷了來,送給禮宮秀明?
禮宮秀明對著個剛滿週歲的小娃娃,能有什麼興趣?
越想越覺得不對頭,書玉只覺得自己的思緒翻飛到了奇異的境地。
正苦思冥想間,突然吱呀一聲響,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書玉避無可避,就這麼與門外的人打了個照面。
那是個佝僂的老嫗,渾濁的老眼驚惶地瞪著書玉。
書玉腦中飛速運轉,在老嫗轉身欲逃之際,穩穩地握住她的胳膊:“老媽媽莫走,我想問您一些關於芙芳的事情。”
老嫗身軀一顫,轉過頭來,眼裡的抗拒□□分明:“問什麼?我說阿芳和小少爺沒有死,你們這些太太老爺都不相信,現在還要來問我什麼?”
“我知道阿珪還活著,他都長到這麼高了。”書玉冷靜道,一邊還往腰間比劃了個高度。
老嫗一愣,眼裡閃過一絲迷茫:“你見過啊……你真的見過啊……”
書玉見穩住了老嫗,心裡微微舒了一口氣。現下看來,芙芳當年投井未死,芙芳的孩子亦躲藏在韓府。韓家鬧鬼的真相呼之欲出。
只是其中還有不少細節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芙芳既未死,為何不去找她的孩子?
孩子既在府中,應不難找才是。
那個孩子伶仃一人在點梅小築內東藏西竄,無人照料,他又如何能長到如今這個年歲?
孩子正在依戀母親的年紀,眼巴巴地四處找尋母親,可卻一次也未能與芙芳相見。
書玉定了定神,問:“老媽媽,你可知道芙芳現在在哪裡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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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嗎?”韓擎問。
辜尨搖搖頭:“一切都好,就是人醒不過來。”
韓擎嘆氣:“我著人暗中搜遍了韓府也沒能找到宗祠密室裡的那個女人。你說,她有沒有可能被人帶走了?”
那個女人變成如今的模樣,定然是人為的。既然有人將她囚在宗祠密室,便不能排除那個人將她偷偷運走的可能。
可是他已派人日夜守在宗祠外,如果有人貿然進入宗祠,他必會得到通報。
“再去宗祠看一看。”辜尨沉吟道,“底下關著的那些人,不知活著的還剩多少。”
宗祠地處偏僻,非闔族祭祀的時節,鮮有人煙。
韓擎開啟宗祠大門:“我讓我的人監視這一處,這幾日確實無人進出宗祠。”
神龕後的機關咔咔響了兩聲,四壁不透風的密室再度呈現在兩人面前。
只是,密室的地板上多出了個毫無生氣的屍體。
辜尨和韓擎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驚愕。
那個憑空失蹤的女人,竟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密室。
密室無窗,唯一的出口就是連線神龕的密室石門。韓擎和辜尨俱不信鬼神,兩人目光一觸,便看向了密室地板上的機關。
四面石牆不可突破,就只剩下地底這個暗室了。暗室內裡定然暗藏乾坤。
韓擎撥拉出帶了圓鑿的把手,單臂一施力,地上的石板緩緩開啟。
底下依舊是那個生鏽了的鐵籠子,籠裡的女人皆沒了聲息。
韓擎拿起吊燈將鐵籠四面一一照去,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妥。
肉眼無法辨明玄機,看樣子只能親身去籠子裡探查一番。
韓擎正要開啟籠子跳下去,冷不丁被辜尨抓住了手臂。
“勿急躁,籠子裡未知數太多,不可貿然下去。”辜尨道,“你看鐵籠的開關,鐵鏽連片完整,沒有被人開啟的痕跡。”
韓擎眉心皺成了個疙瘩:“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女人開了機關從石門出去的?那也不可能啊,我的人都在外頭守著,這裡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辜尨忽然道:“如果密室內沒有別的暗道,那麼密室外,宗祠內呢?”
韓擎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