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蒙浩嘿嘿道:“這還用你說麼。”
也對,有你這個吹牛大王在,****這心幹什麼。韓藝瞧了眼楊蒙浩,笑了起來。
崔有渝道:“副督察,你前面就說過,這對我們而言,是一堂課,對此我理解的不是很明白,還請副督察賜教。”
韓藝笑道:“你們應該還記得我方才說的商人的價值吧,其實這也可以用於貴族,貴族精神,嚴格來說,只是自我的一種修養,是封閉式的,是不能夠產生價值的,因此它的利益只針對你們自己。如何將貴族精神實質化,讓貴族精神轉變成對百姓有利的東西,是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是能夠造福百姓的,就跟蠟燭、油、酒一樣,這也是你們要去認真考慮的事情。”
崔有渝他們聽得沉思起來。
韓藝一笑,道:“好好想想吧。我先失陪了,你們也早些回去。”
“副督察慢走。”
“嗯,你們也注意一些。”
。。。。。
“小子,哪裡跑!亮子,快將門給堵住。”
韓藝剛來到後門,一隻大手從後面揪住他,隨即又見一道寬厚的身影堵住門口。
韓藝嚇得一驚,回頭一看,只見程咬金一張老臉,壞笑的看著他,他一臉鬱悶道:“盧國公,你這又是要幹嘛?”
程咬金哼道:“老夫在這坐了幾個時辰,你小子就想用這麼一小壇酒打發了老夫,真是豈有此理。”
程處亮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急忙道:“爹爹,你有所不知,幾天前,這小子拜託我私下幫他開城門,運送貨物入城,要不是孩兒,這小子的貨物估計都會被強盜給搶了。”
靠!長安城門外也有強盜,怕就是你自己吧。韓藝鬱悶道:“二將軍,咱們不是說好,此事不跟外人說麼?”
程處亮哼道:“我爹是外人麼?”
“還有這事?”
程咬金瞪著韓藝道:“你小子真是忘恩負義,亮子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就弄兩罈子酒打發我們父子,至少也得弄一車來。”
草寇!絕對的草寇!還什麼強盜,強盜能有你們這麼橫嗎?真是日了狗了。韓藝哭喪著臉道:“盧國公,晚輩是那種人麼,如果我拿一車給你,人家楊公、薛將軍他們就給一罈,我恐怕這門都出不去了。”
“這倒也是。”
程咬金嘿嘿道:“但是現在沒人,你可以弄一車子來了啊。”
韓藝沒好氣道:“我一早就命人運送一車酒去二將軍家了,而且都是用桶裝的,算是答謝二將軍給我放行。”
程咬金驚喜道:“當真?”
韓藝道:“這晚輩敢騙你麼?”
程處亮突然眨了眨眼,道:“爹爹,這都是韓藝送給孩兒的答謝之禮,是韓藝一份心意,要不,爹爹你再問韓藝要一車子回去。”
你真當我開善堂的啊!韓藝立刻道:“二將軍,這酒我手中也沒有了,都已經賣給揚州第一樓了。”
程咬金哼道:“你騙誰了,老夫就不信你自己不會留一點,就你這點微末的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真是不自量力。”說著他非常嚴肅的向程處亮道:“亮子,爹爹畢竟德高望重,若讓人看見,會說爹爹以大欺小,這事就交給你了,必須給爹爹辦妥。”
程處亮立刻道:“爹爹請放心,我一定讓這小子將酒送到爹爹府上。”
“很好!”
程咬金點點頭,道:“那爹爹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程處亮望著韓藝笑吟吟道:“韓藝,我爹爹的脾氣可沒有我這麼好,你要將他惹火了,那誰也救不了你。”
韓藝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程處亮一愣,道:“你笑什麼?”
韓藝收住笑意,道:“看來二將軍並不太瞭解盧國公啊!”
程處亮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瞭解,難道你瞭解,真是笑話。”
韓藝輕咳一聲,非常認真道:“二將軍若還遲得片刻回去,要還能見到那一車子酒,我韓藝輸你十貫錢。”
程處亮愣了愣,猛地一拍大腿,“哎喲!中計了!”
韓藝只聽得嗖的一聲,就不見人影了。感慨道:“這薑還是老的辣呀!若非我功力深厚,恐怕也得讓那老貨給騙了。”
可一想到他們父子爭酒的場面,他頓時又樂的呵呵笑了起來。可沒樂一會兒,他不禁又略感遺憾,早知這對父子這麼無恥,我當時就應該小施離間計,唉!真是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