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的手法,不如公立醫院的高,軟磨硬泡下才把陸晧謙弄出家門。
顧煙是看出來了,陸晧謙真的很宅,他一般情況下,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他沒有什麼太多的愛好,頂多就是喝喝茶,從這點來說,據她瞭解,陸晧謙真的比之前修身養性了太多。
他年輕的時候,先不說花邊新聞不斷,也是賭場的常客,顧煙在之前的週刊上也看到過,陸晧謙還很喜歡購置摩托車,看來也是個飆車不怕死的主。
她問過陸晧謙這些事,陸晧謙給她的解釋是,“有了兒子以後,他才變成了這樣。”在加上年歲漸長,已近不惑,對曾經的那些愛好,已經完全提不起興趣了,就想安安靜靜的喝喝茶,看看書。
顧煙陪陸晧謙到醫院換完藥。
他們還沒出醫院正門口,她就接到客戶打來的電話,想讓她下午帶著去看房子。
這個客戶是顧煙一早就跟進的,之前打了好多次電話,她都說沒有時間,這次主動開口要求,應該變成了準客戶。
顧煙有些犯難,不想撇下陸晧謙,又不想損失這個客戶。
只要她今天不去,準保會被同事截胡,又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自己到頭來,為他人做嫁衣,
“你要忙,就先走吧,不用管我。”陸晧謙餘光瞥了眼顧煙。
此時已經臨近下午,顧煙抬腕看了看錶,左右為難。
陸晧謙察覺出顧煙的遲疑,他神色平淡的開口,“行了,你走吧。”
他覺得,自己又不是什麼重傷患者,不需要別人照顧,別因為他,顧煙耽誤了正事。
顧煙猶猶豫豫。
陸皓謙看她這副樣子,也不願意這麼耗著,直接打電話,叫司機把顧煙送到了靜安區。
把顧煙送走以後,恩陸晧謙一個人回到家,看到lero在花園,他心頭一緊,走到兒子身邊,開口問道:“怎麼一個人在花園裡玩,爸告訴過你多少次,無論到哪,都要有人陪著。”
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父親的lero,被陸晧謙板起臉來教訓,小嘴巴一嘟,委屈道:“是媽咪送我來的,她在那邊講電話。”
陸晧謙神色一暗,牽起lero的小手。
冷虞歡講完電話,從別墅花園裡幽靜古樸的石橋上走過來,“我把lero送來過週末,他過一段時間,就要跟我回英國了。”
陸晧謙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煙盒,右臂的傷口雖然嚴重,但他還是忍著痛,低頭點了根菸。
黑眸靜黑,聲線平靜的開口:“我知道了,這幾天我會陪兒子。”
“你女朋友,沒在家嗎?”冷虞歡看著陸晧謙眉宇間帶著濃濃的倦色,似乎一身疲憊。
“她在樓上睡覺。”
聽說顧煙在家,冷虞歡聳了聳肩,聲音慵懶迷離,“那就不打擾了,好好照顧lero。”
一直乖巧懂事的lero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任性到沒邊,張嫂做的飯,他一口也不吃,拿著手裡的小勺子,鬧起了絕食。
“為什麼不吃。”飯桌上,只有父子倆,陸晧謙板起臉,質問兒子。
lero同樣也板起小臉,較真道:“我想吃漢堡,不吃這些東西,還有老爸你為什麼騙媽咪,顧煙姐姐明明就不在房間。”
陸晧謙語氣充滿了不耐,“不要總吃那些垃圾食品,一次兩次還可以,別沒完沒了。”
陸皓謙氣,已經告訴過lero那麼多次,別吃那些快餐,可這小子,隔幾天就會嚷一次。
lero氣囊囊的開口,“老爸,你兇我。”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小臉寫滿了委屈,紅著眼眶,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你是個小男孩,怎麼這麼願意哭鼻子;自己把眼淚擦乾,不準哭。”陸晧謙看到兒子哭,絲毫沒有心軟,他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養成這種性格,動不動就要哭鼻子,男孩子,就應該有男孩子的樣子。
lero很少見父親對他這麼兇,他咬著嘴唇,可憐兮兮地自己用小手抹了下眼淚,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老爸,我討厭你。”
顧煙一回家,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平時熱情的lero見到她,卻理也不理。
再看陸晧謙,他一臉嚴肅,靠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lero什麼時候過來的?”顧煙奪下陸晧謙手中的報紙,扔到了茶几上,讓他看自己一眼。
陸晧謙道:“下午,他媽媽送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