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朗月隨即押了周顯離開。
而玄毓回頭稟報了景帝一句,隨後也帶著滕鷹走向廳門,還有餘下的瑣事等著這對夫妻去處理。比如說偏廳的那些女眷還暈著呢,怎麼也得把人弄醒吧。還有相府內的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也得處理。
然而,在經過那兩個躺在地上的暗衛屍體的時候,玄毓的腳步驀地一頓,他迅速地抓起滕鷹的手,想將她拉向自己。但,還是晚了一步。其中一名黑衣暗衛並未死去,他突地起身,在眾人還不及反應的時候,滕鷹的脖子已被他的手掌緊緊卡住。
“放開她!”
玄毓裂眥嚼齒,情急之下,大喊出聲,此時的他再也不是那個雲淡風輕氣定神閒的宰相爺。而等他喊完之後才發現剛才說出這三個字的除了他之外還有襄親王以及夏侯鵬程。
“放了我家。主人,否則,我殺了這女人。”
暗衛因為身受重傷,所以氣息已是不穩,卻仍在死撐。而且因為用力不勻,滕鷹白皙的脖頸上很快蒙上了一層淡紅色,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皇上!”玄毓及襄親王見狀,焦急萬分,一同朝著景帝跪下。
大廳兩旁的列位臣工也是端詳著景帝,等著他的決斷。此刻,放與不放,僅在景帝一念之間。
“放了我家主人。”暗衛也曉得誰是老大,他將滕鷹的身子扭轉,看向景帝,同時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景帝眉心輕皺,卻沒有猶豫,“放。”
慕容朗月當時並未走出大廳很遠,他迅速又將周顯押了回來。周顯這次明顯神氣了許多,他被鬆綁後迅速推到了暗衛身旁,先是拾起了地上的一柄長劍,後又取下了廳門外掛著的一盞燈籠。
“你們所有人退後十步,不準靠前,誰要是過來我立馬殺了丞相夫人。”周顯與那暗衛一道後退,藉著燈籠散出的暈黃的光,一路退到了相府大門處。
“給我們準備兩匹快馬。同時吩咐各個城門的官兵,不得阻攔我出城。”周顯發話。
“放了我夫人,馬自會給你們備好。”
玄毓與周顯保持著十幾步的距離,黑暗中他的雙拳緊握,但是雙目卻一直緊緊盯著滕鷹的臉頰。在他身後還有景帝、襄親王以及慕容朗月等人。
“哈哈,相爺以為老夫是三歲孩童嗎,若是交還夫人,我必死無疑。”周顯隨後惡狠狠地說道:“要麼給我兩匹馬,我帶著夫人一起出城,只要出了城我自會放了夫人;要麼不給我馬,大不了老夫和夫人一起同歸於盡,也算多拉了一個當墊背的。”
“周顯,你不要太過分!”慕容朗月執劍上前,眼中的怒意真真可見。
“慕容,退下。”景帝下令,“照他說的做。你去通知找四個人去各個城門通知,不得阻攔周顯出城。”
慕容朗月瞪了周顯一眼,當即下去安排。
“皇上,臣去牽馬。”玄毓請示過後,轉身欲走。
“玄毓,你最好別在馬上耍花招,不然老夫不會饒了你夫人。她現在可有了身孕,你別忘了這點。”周顯的氣勢算是又回來了。
馬很快被送到大門處,周顯先是將滕鷹的雙手綁住,隨後將劍擱在了滕鷹的脖頸上,親自逼著滕鷹上馬,兩匹快馬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上馬之後,周顯在黑暗中留給景帝的最後一句話是,“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眼睜睜地看著愛妻在自己面前被人劫走,玄毓當下跪在了襄親王面前。
而周顯等人前腳剛走,文澄後腳就牽來兩匹馬,“爺,屬下和您去救回夫人。”
“父王,待我救回滕滕,再跟您請罪。”玄毓也不等襄親王答應,立即翻身上馬。
“爺,屬下也去。”文斌、向遠等人也跪地請求。
“你們留在這兒吧,人都了反而壞事。”
玄毓駕馬欲走之時,後方卻傳來聲音,“爺,讓奴婢和您去吧,奴婢知道怎麼找到主子。”
知棋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她一下子跪在了玄毓跟前,“都滿已經追著馬兒身上的粉末跟去了,而奴婢知道怎樣找到都滿。”
“上馬!”
玄毓不再多言,帶上知棋一路疾馳而去。襄親王等人一臉擔憂地站在門口目送兩人遠去,誰也沒注意到這其中少了夏侯鵬程的身影。
“皇上,夜深了,臣送您回宮吧。”
景帝望著一臉焦急的襄親王,隨後說道:“王叔,待會兒自會有城門守衛來報周顯的方向,屆時你在帶人去尋。”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