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好辦了許多。比如,鳳翔女皇十分順利地見到了景帝。再比如,龍翼、雲嵐、鳳翔三國再度結下盟約,承諾未來十五年內三國之間沒有戰爭。
這日,御花園內百花齊放,奼紫嫣紅,而鬱鬱蔥蔥的綠樹更是帶來了濃濃生機。景帝與玄毓在這一片美景之中悠閒地度著步子。御花園外是大批的侍衛把守,整個園子內就景帝與玄毓兩人。難得這鐵三角中缺了一個慕容朗月,因為這廝還在守衛驛館呢。
“沒想到舞影的行動夠迅速的,剛一回去便殺了風慎冷一個措手不及。這下子二皇子即便回去也已晚了三秋,風越的皇位已經是別人的了,他只能是個二皇子。敏知,你當時這步棋果然妙哉!”景帝的語氣上有著得意,也有著對臣子的讚譽。
“當時若無皇上應允,臣不敢擅自將舞影接到龍翼來,所以皇上的誇獎,臣委實不敢一人承受。而且,即便舞影即位,在風越朝堂未穩的情況下,臣以為仍舊不能掉以輕心。”
玄毓謙恭有禮的態度令景帝很是滿意,他隨即點點頭,表示贊同玄毓的話。這就是臣子的處事之道,既不能功高震主,又不能碌碌無為,既不能驕傲自滿,又要不卑不亢。如此才能讓君王信任。
景帝思索了一會子,胸有成竹地回了話,“無妨,是狐狸總會漏出尾巴的。風慎冷既然回去了,那麼這隻老狐狸在洞裡也快呆不住了,早晚得出來透透氣。”
他隨後問道:“不說這個了,朕一直好奇的,你是怎麼認識舞影這個人的呢?朕可記得你從未去過風越呀。”
“臣未去過風越,但是舞影卻來過運城。”
景帝既然會如此問,必定是知道了什麼。玄毓當下也不隱瞞,將上次舞影受傷被他所救的事情和盤托出,只是這其中少說了滕鷹與舞影的關係。
“當時事發突然,臣這麼做也是權宜之計,還望皇上恕罪。”玄毓撩起官袍,當下跪地請罪。
“起來吧,朕也就是隨口問問,這有什麼罪不罪的。若不是你那次出手相救,咱們也不會有今日的收穫。”景帝笑咪咪地攙起玄毓,問了一句:“朕怎麼記得餘太醫和小堂妹的私交似乎不錯。”
“皇上,臣不是有意隱瞞,只是不希望滕滕涉入其中。”玄毓這剛起來又跪下了。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心疼媳婦兒,再說了朕這不是沒怪罪你嘛。”景帝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小堂妹能是玄機老人的弟子,和舞影是師兄妹,這可是我龍翼皇室的幸事。敏知,既然有了這層親戚關係,你說咱們親上加親好不好?”
玄毓這才起身,笑著回道:“臣樂意促成越皇與公主的這樁喜事。”
這樣的結果玄毓一早便已料到,有什麼比兩國聯姻更能維持住這和平的表象。
“如此,甚好。”景帝的笑容這次才是深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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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滕鷹回了襄親王府。書房之內,只有父女二人的呼吸聲。
襄親王顯然已經知道了昨日雲嵐使節去相府拜訪一事,所以不等滕鷹開口他便先問起了。
“鷹兒,你母妃這些年過得怎麼樣?”襄親王的第一個問題倒令滕鷹心底生出幾分感動。
“她當年摔落懸崖,身受重傷,而後被百里王爺所救。醒過來後母妃失了以前的記憶,誤以為自己和百里王爺是夫妻,百里王爺也就帶她回了雲嵐,她這些年過得很好,一家三口生活得很幸福。”
“那就好,老天終究待你母妃不薄,讓她遇上個好男人。”襄親王長嘆一聲。
“父王,你不想再見她一面?或者和母妃再續前緣?”滕鷹試探著問道。
“是想和你母妃見上一面的,但我和你母妃的緣分卻是盡了,你不是說她失去過往記憶了嘛,這就說明老天爺都不準備叫父王贖罪。”襄親王的聲音裡有著淡淡哀痛。
“她眼下過得好,我又何必去打擾她呢。再說,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母妃現在的夫婿可是雲嵐的王爺。”
“是呀,兜兜轉轉,娘終究還是王妃。”滕鷹笑了笑,她對自己父王的決定倒是蠻支援的。
“父王,女兒會陪著您。再說了,還有滕思思呢。”滕鷹前半句是真心,後半句是故意。
襄親王皺了皺眉頭,“思思的嫁妝鋪子盈利不好,差人送信來問為父要銀子,我已經吩咐了賬房,不準給她銀子了,省得她永遠不會自食其力。”
“這樣也好,她得學會自己打理店鋪。”滕鷹深表贊同。
“走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