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問。”百里長風靜等滕鷹發問。他的心裡也有些疑問,正好趁此一併說道說道。
“王爺與王妃是否是十一年前在運城意外相遇,至於我口中的意外,是指王妃當時身受重傷,而且是王爺救了她。”滕鷹說完,拾起杯蓋,抿了一口清茶。
這妞看似放鬆,實際上她的視線一直落在百里長風身上,未有一絲移開。這次的對話對於滕鷹而言有著莫大的意義,她必須知道百里王爺的想法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麼走,所以她不敢大意。
百里王爺聞言,面色之上先是浮起一絲錯愕,不過他很快回應道:“是,我發現紫兒的地點是運城外,我發現她的時候她面部朝下,渾身血跡,已經昏迷不醒。隨後我救了她。”
“是從高處摔落?”滕鷹補上了一句。
想到母妃當時受傷的模樣,滕鷹心裡一陣心疼,這種心疼以前也有過多次,但是她現在即將為人母,這般心疼竟比以往的更甚。 不過,百里王爺的回答和滕鷹預計的一樣,所以即便心疼,但是這妞知道她又多了幾分勝算。
“是。一處懸崖的底下,那裡有條小道,很少人走。”百里王爺沒有猶豫,直接給了答案,只是才回答完這一個問題,他的臉色就比先前兒又暗了幾分。
滕鷹隨後收起思緒,繼續問道:“王妃是不是受傷之後失去了記憶了?對自己的前塵過往沒有印象。”
“是。”
“您救走王妃的時候,她隨身是不是帶著一對龍鳳圖案的,做工十分精緻的翡翠鐲?”
“是。”
每回答一個“是”,百里王爺的臉色就愈加不好。
三個問題之後,滕鷹十分自信地說道:“王爺,我想不必再問下去了,我已經很肯定,您的王妃確實是我的母妃。當然,您要是還覺得不行,我就再問一個問題。”
“你問吧。”百里王爺抬頭看向滕鷹,“本王也想知道這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麼。”
百里王爺斜睨著滕鷹,眸中劃過一抹複雜。
“呵呵,我說了您別生氣,這不算是個真正的問題。”滕鷹笑了笑,幽幽說道:“丟丟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吧?”
“本王一直將她視如己出,而且她是我雲嵐的公主,上了皇室宗譜,有玉牒的公主。”
百里王爺著實有些激動,他沒料到滕鷹會知道這層。
“王爺,您別激動,內子只是敘述這樣一個事實。您對小公主的養育之恩、對她的愛護之情,誰也不能抹殺,但她和內子是血脈至親,這也是事實不是。”一直靜靜看著兩人談話的玄毓適時地插了一句,緩和了一下稍顯緊張的氣氛。
可百里王爺臉上的暗淡並未全書消去,“夫人,你究竟想做什麼,可否告知?”
“王爺,我無惡意,也從未想過將母妃,王妃和丟丟從您身邊帶走,這點您大可放心。我只是想見見她,想和她說說話,想知道她這些年是否過得好。”
滕鷹先表了態,百里王爺面部表情稍稍緩和。
之後,滕鷹才有些猶豫地問道:“她這十幾年來對以前的事情毫無印象嗎?”
“紫兒…她對你的小名還有印象。”
“滕滕?”滕鷹的嬌顏立馬變得和桃花一般燦爛,對於這個訊息,她是開心的,甚至是興奮的。
百里王爺點點頭,隨後說道:“紫兒這十幾年總是做同一個夢,夢裡有個三歲大小的孩子叫做滕滕,想來那個孩子就是小時候的你。除此之外,紫兒對別的人沒有絲毫印象。”
“沒印象就沒印象吧,有時候能夠忘記也是好的。”滕鷹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玄毓瞧了一眼滕鷹,又望向百里王爺,“”
雖然她話是這麼說,但是玄毓知道自己娘子還是有一絲希望,起碼滕鷹一定會希望自己母妃想起永安侯府
不 過,百里王爺覺得自己有必要深入解釋一下,“當年她傷得太重,有半個多月,她一直昏迷不醒,而我當年帶著任務秘密而來,不好帶她進運城就醫,只好帶她一起 回了雲嵐,邊趕路邊給她治傷。又過了大半個月,她在醒來後竟然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摔下懸崖的,她只認識我一個人,也只認我一個人。”
“所以您就娶了我母妃?”滕鷹問道。
“確切說是大夫的誤會令你母妃醒來那天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們是夫妻。你母妃是個很美麗的女子,後來見識到她的善良體貼的人,我……”百里王爺說到這兒,不自然地笑了笑。
“想來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