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慎冷看向來人,聲音裡有身為王者的霸氣,更有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主子,屬下去將軍府的路上看見玄毓跟在夏侯鵬程身後,屬下便跟了上去,是以耽誤了時間。”
“他們兩人這是在幹什麼?”這次語氣裡透著幾分好奇。
“屬下聽了半天,兩人沒說什麼大事,就是夏侯鵬程幫過玄毓夫妻的忙,玄毓特地跟去向他道謝。”
“要道謝什麼時候不能道,非得大晚上道謝?你這腦子什麼時候能多轉個彎!”風慎冷眉峰一挑,忽的給了蒙面黑衣人一腳。
黑衣人躲避不及,或者說是壓根兒不敢躲避,所以硬生生的受了一腳。他蒙面的布巾飄落在地面之上,而他的唇角已然有血絲緩緩滲出。
黑衣人顧不得擦去唇角的血水,直直地跪在地上說道:“是屬下失誤,請主子責罰。”
“責罰?你耳朵聽不出話裡的端倪,眼睛瞧不出隱藏的貓膩,腦子更是不夠用的,不如你就自挖雙目,自切雙耳吧,這腦子本王還給你好好留著。”風慎冷的話猶如數九嚴寒雕磨出的一把冰刀,恁的鋒利,恁的無情。
可黑衣人面不改色,即刻應下:“是,屬下遵命,謝主子不殺之恩。”
都這般懲罰了,黑衣人居然還在謝風慎冷的不殺之恩,看來風慎冷的狠厲還不止入此,怕是要比這殘忍千百倍。
黑衣人當下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耳朵上劃去。
“啊……”悽慘的叫聲隨即在破廟中響起,黑衣人執刀的手已被鮮血染紅,而一個血淋淋的耳朵躺在了泥土之中。
動作頓了一頓,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刀換到左手上,打算把右耳朵也切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爽朗的笑聲,“二皇子這是在懲罰下屬?看來周某來得不是時候。”
說話間,人已經進了破廟,一樣是黑衣斗篷罩身,只是這人的身形比起風慎冷的精壯身子明顯富態了點。
來人將帽簷一掀,榮威大將軍周顯的老臉呈現在夜光之下。
攜手共渡 第九章 玄毓問:我像個娘們兒?
滕鷹睡了一個好覺,清晨醒來之際欣喜地發現玄大相爺還在她身邊躺著。可欣喜了幾秒,滕鷹懷疑情況不對,玄大相爺如此敬業的人物除非是實在不能去上朝,否則人家就沒缺席過。
這妞趕緊將玄毓叫醒,“你今兒怎麼沒去上早朝,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玄毓昨日雖然睡得晚,但是他的作息一向極有規律,所以滕鷹睜眼的那刻他早已醒了。
伸手攬過滕鷹的纖腰(滕鷹尚未顯懷,這纖腰還算是名副其實),玄大相爺笑著問道:“今兒陪你一起用早膳,開心嗎?”
“就為了陪我用早膳,所以才沒去早朝?”滕鷹挑挑眉,玉般光潔細膩的小臉上滿是不相信。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玄毓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臉的哀怨,“為夫可是特意不去上朝,就為了陪娘子呢,娘子可傷著為夫了。”
滕鷹瞧見玄毓那如棄婦怨婦一般的臉龐,禁不住笑出了聲。她搖搖玄毓的胳膊,柔聲說道:“好了,信你就是了。”
說著話,這妞便移開玄毓的胳膊,徑自下床穿衣,邊穿還邊惡意說著:“這麼點小事還跟個娘們兒似的,要是被你朝堂之上的同僚知道玄大相爺還有這般模樣,還不得笑死啦。”
“我像個娘們兒?”玄大相爺的臉立馬黑了,他顯然把滕鷹的話掐頭去尾,少聽了幾個字。
瞧著玄毓比剛才還難看的臉色,滕鷹心裡那叫一個樂呵呀,這妞自打懷孕後就逐漸養成了戲謔自己相公的惡趣味。
“你剛才那怨婦樣兒不像個娘們像什麼?”滕鷹的神情那般無辜,一雙美目中還揉著天真不解。
這時候,玄毓已經走到了滕鷹面前,他趴在滕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著:“為夫這段日子果真是冷落了娘子,想不到娘子會用這麼委婉的方式抱怨,既然娘子都不滿意了,那為夫說什麼都得補償才是。”
玄毓不等說完便將滕鷹抱起,大步朝著雕花大床走去。
“玄毓,快放我下來,這會兒是白天了,我還得去陪娘用早膳呢。”滕鷹只是想鬧一鬧玄大相爺,誰知這才是引火燒身。
“娘要是知道咱們夫妻這般恩愛無比,必定十分欣慰。”玄毓壞壞地一笑,將人兒溫柔地放在床上,隨後他大手一扯,光裸的上身便實實在在地呈現在滕鷹面前。
滕鷹望著玄毓光滑如雕塑的上身,忍不住吞下一